妈身边,把边角料贴在她的胳膊上,再拿根草缠上。
亲妈只当她在玩,没理会,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景平安把稍大那块盖在亲妈身上,便又窝在亲妈的怀里,盯着吃剩下的那点肉思考。
无论是猎物上面的撕咬痕迹,还是冰冻程度都说明它是刚被猛兽猎杀的,非常新鲜。在这寒冬腊月食物紧缺的情况下,亲妈能从野兽嘴里抢到肉,身上还不见受伤,可见厉害!
至于是怎么个厉害法,她没见着,只能以后再长见识了。这种狩猎本事,等自己再长大些,到该学习的时候,亲妈一定会教的。
吃饱喝足容易困,婴儿的精力有限,景平安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暖和,让景平安仿佛回到了吃饱穿暖的现代社会。
她睡醒时,才发现原本盖在亲妈身上的兽皮到了自己身上。自己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兽皮,旁边还有个亲妈作为人体暖炉,浑身暖融融的。
景平安动了动,拱掉了身上的兽皮。
亲妈拉起来,又给她盖上了,还搭了只手在兽皮上压着,不让它滑落。
景平安小小地惊喜了把:亲妈这是get到兽皮的保暖作用了。
她忽然觉得,亲妈的文明程度低,但智商似乎并不低,可塑性非常强。
景平安决定向亲妈展示什么叫衣服。
她爬起来,示意亲妈看着自己,之后把头从兽皮被野兽撕出来的洞里钻过去,将兽皮套在身上,再找根草根捆在腰上,做出件特别简陋的兽皮衣服裹在身上,再拍着胸脯告诉她:“暖和。”
为了让亲妈相信暖和,她还拿自己暖融融的小手去摸亲妈的手,又把亲妈的手探进衣服里。
兽皮裹在身上,暖不暖和,摸摸就知道了。
亲妈的手在衣服里、毛皮上摸了又摸,又一次陷入思索。
景平安没再理会亲妈,有了保暖衣服,她可以稍微往光线好一点的地方挪一挪,然后继续自己的编草绳大业。她胳膊短,挥舞不开,只能借助工具——山洞里的碎石。
她先把草的一端用碎石压起来,再把草一根根捋直,然后才慢慢地编。
这样很慢,但至少不会再缠到自己身上。
景平安编草绳不费脑,脑子还可以放空,便又想到了石器。
她的心念微动,扭头,盯上扔在地上的骨头,拿起块石头过去,对着骨头敲。婴儿力气小,石头都握不稳。
亲妈见状,拿过石头,帮她。
亲妈咣地一石头砸在骨头上,石头飞了,骨头裂了。骨头里的骨髓也流出来了。
景平安抱着骨髓开始吸。
亲妈看见后有点馋,也照做,发现这东西果然能吃,眼睛亮了下,大概又想到以前扔掉的骨头,露出错过一个亿的表情。她把扔掉的骨头捡回来,全部砸碎,吸髓,多少又往肚子里添了些能量。
母女俩把之前带回来的猎物分着吃了。
如今野果吃完,必须出去狩猎,得保证有充足的力气才能活下来,节省食物不是办法,倒不如吃得饱饱的。
亲妈学会了使用石头,信心大增,拍着胸捕向景平安叽哩呱啦地说着话,还捡起一块石头得意地大笑。
景平安受到好心情感染,也跟着咧嘴笑了笑。她突然发现,生活的幸福感竟然如此简单,仅仅是学会使用石头砸东西都是这样满足。
亲妈歇够,把景平安抱回草窝里,便又要出去狩猎。
景平安要把身上的兽皮脱给她,被制止了。她在亲妈面前毫无反抗力,只能目送亲妈踏着流星大步出门去,然后缩在草窝里继续编草绳大业。
她没编多久,便累得胳膊酸麻,困意上头,缩在草窝里睡着了。
景平安睡醒好几觉,饿得把骨头上的肉渣子舔了又舔,骨髓吸了又吸,实在是没吃的了,亲妈仍旧没有回来。
她非常担心,怕亲妈遭遇不测,一次次爬到洞口,又让寒冷和对神出鬼没的大鸟的恐惧吓了回来。
景平安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问:亲妈不会有事吧。
这么久的相处,亲妈对自己的抚育照顾,对景平安来说,亲妈就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
她巴巴地望着洞外,终于,洞外传来的脚步声。
景平安大喜过望,踉踉跄跄地奔向洞口,却一眼看到一个鬼一样的女人俯趴在山洞外朝自己看来,她吓得往后猛退一步,又因人小腿骨软,没站稳,一个大屁股墩摔在了地上,跟那女人四目相对。
很眼熟耶!回来的人,长得跟亲妈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披着兽皮,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渍,头发上结的冰渣子都透着血,仿佛不久前进行过浴血拼杀。
相隔好几米远,景平安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景平安心想:野人里长得一模一样的概率有多大?
那女人在雪地上缓慢地朝着山洞里爬来,一直爬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