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手,就能把这些人打败了。
蒙走得慢,远远地落在吱的后面,在离开栖居地不久后,便朝着瀑布方向去。
甘赶紧示意:首领,走错方向了,吱是往那边去的。
蒙比划:这边也能到。
甘又催促大家赶上。
蒙加快速度,领着她们在树丛间飞奔,不多时,空气中便飘来了难闻的臭味。这味道一阵阵的,若有若无,似从前面飘来的。
她们的速度快,没多久便来到了臭味飘出来的地方。
那是一棵老树,生长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树干上露出一个巨大的树洞,里面还有干草、兽皮。树枝上有干涸的血迹,那颜色仿佛与老树、苔藓融为一体,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一颗颗戳在树枝上的腐烂人头。
树下的草丛被野兽压得东倒西歪,露出已经被啃光了肉的野人骨架。
这里是绿颜族的丧命之所。
眼前的景象让女野人们立即回想起吱和步两个人在这里切绿颜族脑袋的情形,恐惧瞬间笼罩了她们。
蒙指指身边的这些女野人,又指指挂在树枝上的人头,比划着问她们:你们比绿颜族更厉害吗?
女野人们畏惧地退后半步,摇头。
蒙又看向甘。
甘退后两步,目光落在蒙缺了一角的耳朵上,低下头。
蒙指指自己的耳朵,告诉她们:我们是族人,进入领地,吱射伤我的耳朵。如果我们抢她们的东西,便不再是族人。
她指向树上的人头,又比划:这就是下场!
蒙说完,调转方向,往河边去。
甘一把拉住她,把头摇得脑袋都快掉了!别去了!求你了。我害怕脑袋也挂在树上。
蒙比划:我不想吃叶子,我想吃肉。
她挥手,带着一群女野人赶向河边。
有女野人抱着娃,赶上蒙:有娃,干不了活。
蒙告诉她们:去看看吱她们怎么干活的,回头再听吱的安排。吱很厉害,听她的没错。
女野人们想到绿颜族的脑袋,抢肉的想法早被吓得没影没踪。她们在吃嫩叶和干活吃肉之间犹豫了下,便果断地跟上了蒙。
不多时,蒙便带着她们来到上次发现有泥坑和脚印的地方,果然见到吱带来的人在取土。
六个孩子在坑里取土,六个大人围在他们身边,环顾四周,非常警惕地四下张望,视线自然也与她们对上了。
吱则靠在树上,手里拿着弓,随时准备放箭迎敌。
蒙示意跟来的人留在原地,去到吱的身边,将手臂横在腹部弯腰俯身做了个臣服的动作,又指向身后的人,比划着表示:她们想要干活吃肉。
吱闻到她们身上有淡淡的腐尸臭味,再看她们来的方向便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拍拍蒙的肩膀,比划着说:“她们跟着你,你回去找安,听安的。”
蒙诧异地问:“安?”
吱应道:“安。”她又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头对于身体意味着什么,对于族群也就意味着什么。头,首领。
这么小的首领?蒙愣了下,还是表示了臣服,又带着大家伙儿往回赶。
景平安看到蒙带着一群女野人离开,赶紧找到亲妈,悄声问:“她们是不是要去偷袭大姨呀?”要不要去支援?
步摇头,说:“她们,不行。”她报出好几个名字,说:“开打,就跑。除了蒙,不勇武。”
景平安:“……”行吧,歪瓜裂枣,想造反都造不起来。
她便专心地带着人打树屋的地基。人多力量大,十个人的工程队盖一间树屋,也算是相当大手笔了。
不过,粗树枝重,全靠人力往上搬,是真的费劲。
景平安便让她们用粗草绳当吊索,把树枝运上去。
草绳捆在树材上,搭在树枝上,两找两个力气大的女野人站在树下,用力地往前拉绳子,便把树下的东西运到了树上。直径一二十厘米的树枝,一次能运好几条,效率大大提升。
工程队正在如火如荼地运着树枝,蒙带着女野人们回来了。
蒙找到景平安,表明来意,还说是吱让来的。
景平安看向蒙,又扫了眼她身后的女野人,心说:“难不成还要我先教你们打猎不成?”打猎这门功课,她都还没来得及学呢。
这么落后的生产力,这么少的人口,没有让一批人脱产专搞加工的条件,需要全员参与狩猎。
当然,婴幼儿除外,半大的孩子都得算进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一支队伍脱产专职搞加工,靠另外两只队伍狩猎养,绝对会闹矛盾,也实施不了。
也就是说,三支小队都得自己解决口粮。
景平安很有自知之明。她现在带不了狩猎队,离了亲妈,她真担心自己带人出去,别人回来了,自己没了。不说别的,遇到野兽,小胳膊短腿的,跑得过谁。一丁点力气,弓箭的射程也很有限。当指挥?这么一支全族最锉的队伍,偷懒第一名,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