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
我说景耀,我做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孩子们,结果落到你那里,却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
我这些年容易嘛我,起早贪黑为你们爷三个操心这,操心那的,还要照顾家里,照顾公婆,结果你还这样,你……你……”
说着说着,严氏的眼泪便汹涌而出。
自己可一向是别人眼中的贤妻良母,不仅将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而且也将酒楼打理的有条不紊,结果还在夫君面前落不得好,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严绮真的想好好质问质问对方,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要让对方这样糟践。
见此,景耀心中一疼,连忙上前安慰,“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我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你。
绮儿,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掌柜的,可不能哭哭啼啼的,要不然让人家看到,会笑话的。”
“笑话就笑话,谁怕谁啊?”
严氏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嘴上依旧不服气。
见此,景耀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的拍打着怀中的妻子,“好好好!咱们不怕!那要不这样,我把你抱去大街上,你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做哭哭啼啼。”
说着,景耀还作势要将妻子抱起来。
严氏见此连忙挣扎出了对方的怀抱,“才不要!那多丢人啊!”
“好,不要就不要!”
景耀心中一笑,便重新坐了回去。
而此时的严氏也顺势重新的靠到了丈夫的怀中。
“哎夫君,我问你一件事,当初爹娘分家产的时候,有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
“没有啊,怎么了?”
“也就是说,爹娘当时一声不吭的就将酒楼全部转给了你,而小致和小悦呢,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嗯,也可以这么说。当时小致和小悦每人除了一份嫁妆之外,就再也没问家里要过一分一毫了。记得当时明远也已经成了咱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豪了,小致、小悦还有鸿飞几个人也都在学校里面不愁吃喝的,所以爹娘也就没再提起分财产的事情。”
对此,景耀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这样啊!”
严氏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她又扭过头,将好奇的眼神看向了丈夫,“那夫君,你给爹娘说过吗,说要分两个妹妹一点?”
结果听到这个问题,景耀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滞,随后他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嘛?还真没说过。主要是我当时没想到,要是想到了,我肯定会说。”
听到这个回答,严氏心道一声果然,她就知道会这样。不过听到对方后面的保证,她又撇了撇嘴:“切!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怎么不信,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能污蔑我的人格,污蔑我的人品。”
景耀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郑重。
“还人品?”
严氏翻了个身,继续道:“某些人啊,整天说自己怎么怎么爱妹妹,疼妹妹,结果呢,都是嘴上说说,最多……最多给些小恩小惠,一旦涉及到根本的利益,就一点也不愿放弃。
你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当初就会劝爹娘将酒楼分一部分给小致小悦她们,哪会一声不吭的闷声发大财?”
“这,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没想到吗?”
景耀如此辩解道。
随后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语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再扫了眼妻子那怀疑的目光,景耀叹了口气,随后道:“好吧,我坦白!
我当时确实有机会说这件事,但是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记得当时小致和小悦她们已经在听涛书屋那边过得很好了,一个当校长,一个当厨师长的,比我这里自在多了,所以我就没说这件事。
而且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当时流行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之后,娘家就很少过问了,算是夫家那边的人了,所以爹娘就不可能把家里的财产给分出去。
这种情况下,就算我再劝,也没多大的用处。
酒楼是爹娘的,他们要怎么分配是他们的事情,我这个做儿子的,没资格指手画脚。”
“好吧!”
严氏回想了一番,当时确实是这种情况。
虽然那时候也有给女儿分财产的,但是大都只分一点点,而且就算如此,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大多数人家都是将财产分给儿子的。
就算是她严绮家里比较富庶、财大气粗,还有爹娘开明的原因,也只是分到了四分之一左右而已,至于其余的四分之三,那自然是她弟弟的。
所以她特别能理解当时的情况。
而也因此呢,她也能理解自己的两个小姑子的心情。对方真的没有丝毫的怨言,似乎不太可能。
就连她自己,也常常想着,为什么不能平分呢,凭什么自己的蠢弟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