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你气坏了身体,没人能代替你难受。”
“当然,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吧,还是那句话,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余生很长很长,你没做的事情好多好多,难道因为几个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你就不过啦?没这个道理。”
“我以前啊,生过一场大病。病得快要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要死要活的,觉得自己还是死了好,不给家里人添麻烦,自己也清净。”
谭渡之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叶缓归脸上。叶缓归却没在看他:“当时我情绪低落伤春悲秋,直到我遇到了我的主治医生。”
“她说,人,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如果觉得自己过得不幸福,就每天愁眉苦脸,就算幸福在身边也不会感觉到。反之,心中有希望,心态积极乐观,坏运气就会渐渐的远离你。”
“生病的那段时间,我每天只能靠流食为生,每天打点滴打得痛不欲生。医生为了让我活下去,给我找了好多书。天南海北山高路远,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好有趣啊……”
“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要是有一天我能好好的活着,我要多看看这个世界,多尝尝以前没见过没吃过的!”
“我活在世上又不是为了做圣人,我也留不下什么英雄事迹。但是我来过,我看过,我吃过,我感受过,我觉得这就是幸福!”
叶缓归眼中有亮光:“老谭你吃过水晶肘子香酥鸭吗?你不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的吗?你喝过夏天的酸梅汁冬天的酒酿元宵吗?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还有一年四季说不清的好吃的,看不完的风景,你不觉得它们很值得期待吗?”
“继续消沉,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之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谭渡之终于有回应了:“我没有亲人了。”
叶缓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老谭你说话啦!嗨!不是我说你,你都是什么眼光啊,你宗门的那些人还有谭府的那些人,能叫亲人吗?那些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和有血缘关系的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人!”
他坚定的说道:“上天让你看清他们的嘴脸,不是让你沉迷于悲伤,而是捡起希望向前走!只有向前走,才能结识更多的人啊!才能遇到真正的亲人啊!你说对不对!”
叶缓归眼中有光在闪动,谭渡之眼底的灰烬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开始隐约有光亮在闪动。
谭渡之张张口,突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叶缓归说的,他何尝不知道?
他并没有缅怀过去,而是在静下来想一些事。看到谭府人的所作所为,他并不意外,心里也没想太多。
但是奇怪的是,当叶缓归为他打抱不平时,他心里竟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直以来都坚强的无懈可击的谭渡之觉得那种情绪叫委屈,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一直不敢哭不敢闹。
但是当某一天面对自己亲近的人时,他就压不住情绪了。
见谭渡之想要说什么,叶缓归支起耳朵:“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谭渡之心里百转千回,话一出口却成了:“我饿了。”
叶缓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嘿嘿,我也饿了!我给你做红豆小酥饼好不好?再煮一个红豆小圆子?”
这两天叶缓归的日子也不好过,谭渡之不吃不喝,他也没什么胃口。现在他鼓足干劲,准备好好的给谭渡之补补身体!
被子横在谭渡之胸口,他无防备的躺着,又黑又长的头发在枕头上流淌着。他双眼下有一片浅浅的阴影,鸦翅一样的睫毛又浓又密。
叶缓归心里直犯嘀咕:老谭真是天道的宠儿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这是犯规的!苍天啊,他要是长成这样,他能横着走!
趁着老谭没醒,叶缓归多瞅了他几眼。只恨自己不会画画,要是会画画,他一定把老谭的睡颜画下来!到时候搁在镇上的画舫里面,能迷死好多姑娘!
他细细的看着谭渡之的睡颜,心里痒痒的:老谭这睫毛是真的吗?
他偷偷摸摸的伸出爪子轻轻的摸了摸谭渡之的睫毛,睫毛刷得他指尖痒痒的,他触电一样收回了爪子。随后做贼一样看向谭渡之,还好还好,老谭还没醒!
他双手合十对着谭渡之拜了几下:罪过罪过,冒犯冒犯!
随后他翻身起床去了外室,帘子外传来了他愉快的小调声。
谭渡之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这里要说一说修□□的奇妙了,如果是普通人在移动的车上想要生火做饭就挺麻烦的,他们需要事先在车上存好水,或者准备好木材,这样才能在使用时不至于抓瞎。
然而即便准备了水和材,也会有条条框框的限制。如果存多了,拉车的灵兽会疲惫不堪。存少了到时候又不够用,这就很麻烦了。
而用上各种修真手段的傀儡车就不用有这个顾虑。在水池上方有个青色的水葫芦,葫芦全身纂刻着繁复的阵法,这是能从空气中抽取水份的阵法,只要揭开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