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道:“就这个了。”
黑袍人道:“恭喜圣君,喜得王妃。”
魔君淡淡一笑:“也就是一晚上的事,这是第几个我都记不得了。”
李圆光和其他归藏弟子闻言大骇,想把小师叔护在身后:“老魔头,不许碰我们小师叔!”可威压排山倒海地袭来,压得他们不能动弹,脊骨发出咔咔的声响。
李圆光吐出一口血来,声音也发不出来。
魔君打量了他一眼,和煦地笑起来:“归藏。许久未见,云中子又收了新徒弟么?”
小顶摇摇头:“不,家师道号连山。”
魔君偏了偏头,眼中满是好奇,神态几乎有些孩子气:“呀,原来是故人高足,那本座可得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他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眼中掠过一丝残忍,俯下身来,伸手挑起小顶的下颌,赞叹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跟着苏毓那种不解风情的剑修,实在是暴殄天物。今晚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极乐。”
他用拇指轻轻擦过少女饱满的下唇:“不知明日连山君见到你漂亮的尸首,会是什么神情。”
说着松开她小巧的下巴,直起身,对身后的黑袍人道:“带她去沐浴更衣,打扮漂亮些,好好一个大美人穿得这么寒酸,鞋子都掉了一只,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黑袍人拍拍手,门里出来两个穿得十分清凉的侍女,动作轻柔地扶起小顶。
小顶方才受着魔君的威压不能动弹,此时两条腿又不听她使唤,倒跟着那两个侍女往门里去了。
魔君转头看了修士们一眼:“搅扰诸位雅兴,请继续吧。”
说罢一旋身,跟着小顶迤逦向内室走去,几乎是同时,墙壁“轰”地在他身后阖上,又恢复成光滑的白石墙壁,压根看不见缝隙。
白千霜见那石壁阖上,既庆幸又失落,还有些恼火——她自不想丢命,但那魔头选了那炉鼎,她又不甘心。忽然想起那魔头方才的话,忙拔出佩剑,用锃亮的剑身对着脸一照,登时惨叫一声,佩剑脱手,“锵啷”一声掉在地上。
……
小顶本以为门内是内室,走进去一看才发现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廊。四排绿玉柱子不断往前延伸。
长廊两侧都是宫室,一间挨着一间,门口挂着帘幕,有的是珍珠,有的是宝石,还有一些是用泛着莹蓝光泽的珠子串成的——正是方才在外面看见的鲛人。
小顶不由心惊,这么多眼泪,得哭上多少回啊。
魔君赶上她,与她并肩走,在她耳边悠悠道:“你知道么?鲛人只有在濒死时才能流出这种色泽的珠泪,做这一条帘子,需宰杀数百个鲛人。”
他的声音柔和轻快,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即便小顶是只炉子,听了也觉后背发寒。
不知走了多久,长廊两边的宫室越发华丽,有几间显然是藏宝库,小顶只从门外隔着帘子匆匆望上一眼,便被里头堆积成山得珍宝晃得眼花缭乱,寻常人别说没见过,怕是连做梦都梦不到。
与这些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宫室比起来,方才那个房间只能算个澡堂子。
还有两间似乎是药库,从门外经过,便有药香飘出来,小顶往里一瞅,各种药材和瓶瓶罐罐放在水晶雕成的柜子里,只扫了一眼,就有许多从未见过的药材。
小顶见着珠宝还不觉如何意动,一见药材,顿时心痒起来,悄悄记下药库所在的位置,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若是能顺利脱身,定要进来尽情搜刮一番。
走了许久,魔君停下脚步,对侍女道:“带她去沐浴梳妆。”
又拨弄了一下小顶散落在脸侧的一绺头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我等着你。”
两个侍女默不作声地带着她进了左侧的门,小顶一看,发现宫室的中间也有一方巨大的水池,四下里水汽氤氲,不过水中没有那股奇异的香气,只有兰麝的气味。
小顶双脚不能动弹,双臂也没什么力气。两个侍女除下她的衣物,将她推进了池水中。
小顶赶紧低头一看,双腿安然无恙,并没有变成鱼尾,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水。
两个侍女替她擦干身体和头发,替她换上了衣裳,将头发编起,用鲜花和宝石妆扮她。
这些衣裳与她平日穿的青衫和袍子大相径庭,层层叠叠的轻纱和珠链交缠勾连,式样倒和她初来乍到时穿的那身有些像,不过要华丽得多。
好在他们没往她身上穿金链子,小顶松了一口气,便任由他们往她头上插戴。
她本就生得极美,这般盛装起来,更是难描难画。
梳妆完毕,两个侍女引着她走进右边的宫殿。
这宫室奢靡至极,到处是织锦、鲛绡、凤羽,穹窿上描金绘彩,四壁却是锃亮的镜子。
中间一张大床,总有十张普通的床那么大,床前却是一方巨大的圆形水池,小顶一闻香气便微微变了脸色,这是能把人变成鲛人的池水。
魔君衣衫不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