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捷一拍脑袋,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我想到了!是啊,德田少将,你确实赏给过我一块金怀表!”
说着,黄捷话锋一转,一副懊恼的表情:“可惜啊,我没能留住那块表,抱歉抱歉,我拿它和一个地主换了半袋子粮食,要不然我就饿死了……”
徳田豊隆少将明知故问:“哦?你们缺粮食?”
黄捷:“是啊,德田少将,我们缺粮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都不知道多少日子没吃好了。少将阁下,你能不能先给我弄点吃的,我慢慢和你唠?”
徳田豊隆少将眯了眯眼睛,然后摆摆手,命令士兵:“去给他弄点吃的。”
“嗨伊!”
不多时,这个士兵走了回来,态度傲慢的把两个冷饭团扔给了黄捷,活像是在喂狗一般。
但黄捷却丝毫不嫌弃,抓起饭团就吃了起来,连嚼都不嚼,狼吞虎咽,喉咙耸动之间,直接就把生冷的饭团给吞了下去。
黄捷很快便吞下了这两个饭团,又眼巴巴的看向那个士兵:“没吃饱,能不能再给我弄一点?,还有我的部下,能不能给他们也吃上一顿饭?”
日军士兵看向徳田豊隆少将。
徳田豊隆少将点点头,日军士兵便立刻走了出去。
接着,徳田豊隆少将看着意犹未尽的黄捷,说道:“说说吧,你们为什么会缺粮。”
黄捷脸上立刻露出的懊恼的表情:“德田少将,你可不知道,自从上次的谈判崩溃之后,卫爷就已经铁了心要和皇军打到底了,我劝了好几次都没用,大东亚共荣多好,兄弟们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找个更粗的大树乘凉不是好事吗?不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可卫爷不听啊,他一心要和皇军打下去,不留任何余地。”
徳田豊隆少将:“唔,接着说。”
黄捷:“兄弟们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跟着卫爷干下去,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北陵县外面来了大量的难民!”
听到难民这个字眼,徳田豊隆少将不由得眼睛一亮。
那是他老师的计策!
现在便能从此人的口中得知这一计策是否有效了!
黄捷眼神有些愤懑:“从那天开始,每天都有乌泱泱的难民潮涌过来,数量太大了,而且身上啥都没有,又没钱又没粮的,简直就是一大群乞丐。”
“我建议卫爷不要收纳这么多难民,免得内乱。但卫爷却一门心思的坚持要接收所有难民,他非要救济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这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徳田豊隆少将微微动容,这个卫平虽然令他恨得牙痒痒,倒还真是有些侠士风范。
黄捷两手一摊:“可有心无力啊,我们没那么多粮食!原本储备的粮食没几个月就被这几十万张嘴巴给吃空了,北陵县到了秋天好不容易收成了一些粮食,结果根本不够他们消耗的,一个月不到又给吃光了!”
“现在北陵县已经快饿疯了,几十万人都饿着肚子,跟饿狗似的到处搜刮一丁点吃的,实在没吃的就去啃树皮吃叶子,还有人往嘴巴里塞泥土的,结果观音土排泄不出来,直接活活把自己给憋死了。”
黄捷越说越愤懑:“那些难民没东西吃,就开始**,他们冲进我们的军营,眼睛发红的要抢我们的军粮。这哪能行,军粮被抢走了我们吃什么?所以我们暂时靠着枪炮把他们压制住了。”
“但情况恶劣至极,就连我们军官的口粮都变成一天一顿了,而且一顿的干粮少得可怜,我们必须要解决粮食问题才行啊。”
徳田豊隆少将:“那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这时候,那名日军士兵走了进来,照旧态度恶劣的扔来了两个冷饭团。
黄捷二话不说,接过饭团,继续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说道:“还能怎么解决?我的意思就是直接投靠皇军,咱们直接不打这场没有前途的仗了,兄弟们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跟着皇军平步青云。”
“但卫爷不干啊,他说要主动出击,打破皇军在北陵县外面的包围圈,然后去获得粮食和补给。”
徳田豊隆少将露出笑容:“卫平这是黔驴技穷了。”
黄捷冷冷一笑:“就是,这算个屁办法,说得好听,但其实不就是要鱼死网破吗?我们几万人都饿着肚子,拿什么主动出击?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徳田豊隆少将哼了一声:“你倒是看得清楚。”
黄捷叹了口气:“所以,昨儿个晚上,我又和卫爷说了一遍投靠皇军的事儿,想让他别再打下去了,要不然兄弟们就快饿死了。”
“卫爷听了勃然大怒,他直接命令警卫兵要把我关起来,说我动摇军心,要关我一周。”
黄捷一跺脚:“奶奶的,卫爷这是不识好人心啊,我要是被他关起来一周时间,这饥荒时节也没人给我送饭,那我可就只有活生生饿死的份了!没办法,我只好纠集了一批老部下和心腹,直接趁着夜色骑快马离开了云磨山,准备投靠皇军。”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