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朝着我的预期发展,现在重要的事情,就是平洲公盘了,听说平洲公盘在月底举行,对于平洲公盘,我还不了解,我想要去了解了解。
我跟赵奎他们开车出门,前往平洲,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我们到了平洲玉器商城,今天我不是来赌石的,而是来了解平洲的公盘,我下了车,看着陈氏翡翠玉石公司。
想要了解平洲的公盘历史,没有什么比找陈发来的更容易,我相信,平洲的公盘,是他一手创建的,所以,想要了解平洲的公盘,就得找他。
我走进大厅,大楼并不是那种非常富丽堂皇的大楼,而是一般的大楼,只是建设的比较有民族特色,还保留着中国古建筑心事的马头墙,红钻绿瓦的建筑形式,很有风格。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这里是算是平洲玉器城最繁华的地段了吧,里面都是成品的翡翠产品,我走过去,几个服务员过来招呼我,我摘掉墨镜,我说:“告诉你们老板,邵飞来见他了。”
听到我的话,几个销售员都显得有些错愕,但是还是很快去通知,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带着我们上楼,来到了陈发的办公室,我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满屋子的翡翠制品。
陈发的办公室古香古色,到处都是紫檀木打造的书架,阁楼,上面都是翡翠制品,摆件,翡翠,项链,配饰,到处都是,而且,都是价值不菲的料子。
我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件佛珠,在不停的扣动着,不过我觉得他只是把玩,而不是真的在念佛,看到我来了,他把珠子挂起来,然后锁上玻璃锁,走过来跟我握手,说:“欢迎。”
我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陈发能有今天的见面形式,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冲突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陈发会是我敌人,但是,没想到我现在会为他做事,那句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说:“谢谢。。。”
陈发请我到沙发前坐下,然后让秘书倒茶,陈发的为人,我听过不少,黑手发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但是这个时候,我们都是普通的人,没有那么多传奇的色彩。
“珠宝街的人找你了,我知道,我很高兴听到你那句话,珠宝街的人就是狗,而且咬人的时候从都不叫,闷声不响的咬你一口,让你疼的龇牙咧嘴。”陈发认真的说。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我说:“陈老板被咬过?”
陈发很严肃,说:“是十二年前公盘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广东阵营还没有成型,我刚入翡翠行不久,那时候缅甸第一次打仗,是正规的战争,翡翠市场关闭,我们买不到货,我就到瑞丽去,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一天赚一百多万,我没有货源,我的生意就维持不下去,那时候,我跟珠宝街的周会长刚刚认识,在公盘上认识的,我很敬佩他,那时候还有心想要拜师,跟他学一点技术,但是,我从来都没想到,他会宰我一刀。”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说:“周会长吗?怎么可能?他的名声。。。”
“哼,他的名声?他是个老好人不假,但是生意归生意,那时候缅甸打仗,我继续货源,你也知道,翡翠业是原料为王,谁掌握了翡翠原料,谁就赢得了市场主动,那时候翡翠所有的毛料市场都在瑞丽,我拿不到货,就去找他,他硬是逼着我买下了比原价贵十倍的货物,而且,还是赌料,最后,我还赌输了,那是我第一次输,很不甘心,他说,这就是作为师父给我的一颗,人生的第一笔学费。”陈发不爽的说。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没想到黑手发也有这样的过去,但是我觉得周会长做的没错,如果是我的话,缅甸打仗,我也会十倍的提价,因为翡翠原料的产地只有缅甸,而且仅产于缅甸东北密支那地区长约150公里,宽约30公里的狭长区域。
而90%的翡翠原料由中国内地客商购买,因而,与缅甸接壤的云南腾冲、盈江、瑞丽等地自然就成了缅甸翡翠原石的集散地和中转站,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时,大部分国内翡翠商人都到云南边陲购买原石,我也知道所有的原石都是拿命带回来的,贵一点是应该的。
陈发看着我的样子,就说:“你也是云南人,但是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你没有他们黑,真的,之前那块料子,如果是你们瑞丽珠宝街的人卖给我,我觉得他们连一亿都敢要,真的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而是整个平洲甚至是整个广东玉器商人的感觉,所以,我们自发的组织了协会,我作为代表,带着很多政府的人去你们云南跟他们交流,讨一个说法,但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真的很让我愤怒,你永远不知道那种被人宰割的黑暗。”
我深吸一口气,在十几年前,广东平洲人做原始生意是非常困难的,买原石受制于人,任人宰割不仅意味着忍气吞声,而且意味着亏本;而不买原石又没法做翡翠生意,所以那时候平洲商人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原石死结”,而瑞丽人还在沾沾自喜,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瑞丽在也没有翡翠之乡的风采了,因为他堕落而没落,反而被广东给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