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声音让人有点不寒而栗,料子才切了十分钟,机器就停了,这让我们都很意外,但是我已经心里有底了。
张奇操控机器,把料子运出来,我看着料子,眉头大皱,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陈发的声音:“好大一个烟灰缸啊。。。”
我回头看着陈发,他笑着走过来,有点嘲笑的看着王贵,这个时候的王贵也没什么脾气,他只是瞪着料子,心有不甘。
我们把料子取出来,我看着底座,下面是空的,对于这种空心料,我们赌石的人都会戏称为烟灰缸,说他没价值,但是其实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说他有价值,其实就是个没用的烟灰缸。
“我说了,这小子没料的,只会宰肥羊啊。”陈发朝着说。
王贵不爽的点了一颗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把烟灰弹在了底座里,说:“我爱抽烟啊,我喜欢大的东西,烟灰缸也要大的,不行啊?你管得着啊?”
陈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戏一样看着我,我皱起了眉头,这块料子一米多高,不算高,上面两尺,下面三尺,像个蛋,可惜下面的蛋是空的,但是这块料子也有五百多斤,那就是说,上面的料子是实打实的。
我看着料子,大概陈发之前也检查过料子,提前知道了这块料子可能是空心的,所以这块料子一直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卖,但是今天王贵要做这个冤大头,他陈发自然乐意而为了。
王贵很不爽的样子,说:“一亿买个这么大的烟灰缸,值啊,真值啊,你见过没有?没见过吧?”
陈发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很无奈,王贵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妈的,都已经亏了一半了,居然还在死要面子。
陈发笑着说:“系啊,这么大的烟灰缸,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只有你这种麻烦精才能用的起啊,恭喜啊。”
王贵也气的直咬牙,我看着陈发得意的样子,就说:“王老板,还有一半呢,咱们还没有输,瑞丽人说,一刀穷一刀富,这第二刀才是关键。”
我的话让王贵很高兴,说:“是啊,我输了吗?你这么得意干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
陈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我,说:“我赌石三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看过烟灰缸的料子能开第二刀赢的,这块料子就癣那么大有料,要不然我会便宜你?”
他的话让我心里发毛,这块料子我早有预见,怕就怕里面没有货,陈发现在这么说,那么这块料子很有可能只有癣这么大,只占料子的三分之一,如果里面不变种不变色的话,这块料子就亏钱了,至少亏六千万。
我看着料子,说:“在从上边切,跟之前的一样,我看看上面有货没有。”
张奇点了点头,让人把料子重新掉了个头,然后操控机器,继续送进去,然后切割,我看着张奇调距离,头上就开始冒汗了,这一刀下去,如果没有料,那么这块料子就如陈发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戏,剩下能赌的,就是要他变种变色了。
不过这种料子就算变种能变多少,从窗口上看是蓝灰的底子,木那的料子就怕蓝,透是很透,如果蓝底子涨进去,在好种水的料子也不值钱,所以这块料子一开始就是赌他够大,但是现在这个赌头被破碎了。
张奇按开机器,我听着声音,很稳,火花四溅,这说明料子不是空心的,我抽着烟,紧紧的看着,妈的,不是空心的,就赌赢一半了,我咽了口唾沫,我看着王老板,他也紧张的冒汗,他是不怕输钱,但是比输钱更可怕的是输面子,如果让他输了面子,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因为上面的一头比较小,所以切了十几分钟料子就被切开了,张奇急忙把料子弄出来,我也赶紧跑过去,我一看,妈的,砖头料。。。
“好大一块砖头啊。。。”陈发冷笑着说。
我看着料子,心里在滴血,妈的,下面是个烟灰缸,上面是个砖头料,这块料子真他妈尿性啊。
王贵看着料子,脸色难看的像是被人打了两巴掌似的,但是他突然说:“好料子啊,刚好跟烟灰缸凑一对,我做一个山水图摆件,我乐意,我喜欢。”
陈发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
“那你要不要买啊?很飘逸的啦,一个亿而已。”王贵厚颜无耻的说。
他的话让我无语,但是让陈发哈哈大笑,他笑着说:“我欣赏不了你的艺术细胞,你留着慢慢欣赏吧。”
他们两个在打嘴仗,我倒是在看料子,我心有不甘啊,这个王八蛋说的这么准,早就知道这块料子没多少料,我看着被切下来的中间部分,只有这个癣有料,我抱了一下,也就一百多斤,妈的,才五分之一。
我又点了一颗烟,看着料子,陈发说:“这块料,除非你变种变色,你才能有赢的希望,但是可能吗?蓝底的木那料很难变种的,瓜皮绿就是告诉你,可以回家吃瓜咯。”
我听着陈发的话,心有不甘,王贵也气的呼呼喘气的,我看着他想发脾气,我立马说:“王老板,在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