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对方的军势之军最少也是十万,最多的乃是五十万人!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好像置身于梦中,但对于惨败的缘由他也算是找到了根底。
如此恐怖的军队,哪里是他们所能敌对?
“报!启禀炎帅!天柱军全军覆没!是被那支名为虎豹骑的重骑兵踏灭,金旭子将军也战死当场!”
炎风身子一僵,随后自嘲一笑。
天柱军乃是金铁帝朝的军势军,是二重天四大军势军之一,可那又如何?
天柱军只不过有一万人而已,哪里能是敌军的对手?
“报!启禀炎帅!北方战团全军覆没!”
又是一道无比惶急的颤音响起,瞬间使得场内死寂一片。
北方战线非但没有胜,而且还已全军覆没?比他们还惨?
这怎么可能啊……
“传令,降……”
听到炎风苦涩低沉的话语,周边的统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各自低下了头去。
战至此时,其实他们也早已胆寒,只不过没人敢提“降”字而已,同时也是抱着万一的心思,这万一的希冀来自于北方。
可眼下北方战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却彻底击碎了他们心底的那抹侥幸。
“是!”
……
大夏帝朝,西部边境。
西蒙关关内,帅府。
身为大夏帝朝镇国将军、大夏第一将的乌琼自然是大军最为合适的主帅,聚集于此处的四百多万大军尽数由乌琼统御,可谓大权在握。
然而,这已是过往之事。
半日前,夏魂军忽然毫无征兆的围了帅府,将帅府守卫尽数格杀后,将其中的一应将领尽数擒拿,投入了帅府囚牢。
这其中,乌琼及其长子、嫡系统将等,皆在被擒之列。
帅府囚牢。
“乌琼,你还是乖乖认罪伏法吧,讲清楚你与大周帝朝的往来及谋划,陛下未尝不能饶你一命。”
一个左脸上有青色胎记的老太监尖笑出声,双目阴恻恻的,配合着暗沉的牢房显得有些渗人。
此人乃是大夏玄净司的司主林河。
“乌帅,说了吧,你乌家军对于朝廷劳苦功高,只要你老实交代,陛下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届时,不仅你能活,你的子嗣、亲眷、忠属也都可以活。
虽然惩罚也会有,但再重的惩罚,也总比死了的好吧?乌家的血脉总要保全吧?”
大夏北风宫的宫主铁莽神色复杂,亦是出声规劝。
乌琼却没有理会这两人,不怒自威的虎目始终盯着正对面的一个白发白须、面色红润的白袍老者。
“白老夫子,你执掌天下教化,应该很清楚人族真正需要塑造的是何种品性,更应该清楚人心所向、天下大势之所在。
可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乌琼死死地盯着白钧,眼中透着失望与不甘之色。
若非白钧这个命海境尊者出手,夏魂军也休想快速突破帅府防御、更别想轻松生擒了他们。
若是没有白钧,他的军队定然会飞速来援,将夏魂军围杀于关内!
只可惜,白钧他来了,而且还出手了。
白钧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乌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朽得帝恩垂悯,自是身负安国护邦之重任,不可不为。”
乌琼微一沉默,随后自嘲一笑,
“也对,若是你这总夫子真有担当与操守,我大夏的儿郎也不会失了血性、没了胆气。
夫子者,万民教化传道者,授采集以成羊、授捕猎以成狼。
你们非得要将万民教化为羊群,也难怪堂堂大夏官民,还不如大宇、大封之臣民。
本帅早该想到的。”
说完,乌琼悲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乌琼,你是以为咱家不敢对你用刑,还是以为你的那些子侄与部属都同你一样是硬骨头?”
林河双眼微眯,不善地瞪向乌琼冷喝。
然而,对于林河的威胁,乌琼却没有丝毫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你!”
林河怒极,指着乌琼瞪了半晌后忽然阴沉一笑。
“乌帅好胆气,既如此,可就怪不得咱家了。我玄净司近来人手稀缺的紧,乌家都是一些好儿郎,看来有必要请他们也加入玄净司的选调了。
虽然他们未必能通过第二轮、第三轮的选拔,但这关键一步,倒是可以先行赐下,以示咱家对乌帅、对乌家军的敬意。
还有那个乌木上,他也逃不掉的。
不过乌帅可以放心,乌木上是第一妖孽,咱家不会让他早死的,起码也得陪着咱家戏耍上一年半载。”
乌琼眉头微拧,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眼中却没有惊怒,有的只是冷到吓人的寒光。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