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在曾经在宗门生活过十来年的份上,给门中的无辜弟子谋得一条活路。
拜托了!”
说着,张乃基搭起手,朝着席怀薇躬身长长一揖。
席怀薇没有理会张乃基,落地之后,便直直地朝着杨小凡走去。
身后,两个面具甲士静静跟随。
“到了此时,还想伪装?”
杨小凡心头一跳,抬起头看向两步外的怀薇,一脸的迷茫。
“伪装?这,怀薇你……”
“闭嘴!本宫名讳,你这畜生也配叫?”
席怀薇厉喝一声,吓得杨小凡一个激灵。
“不、不是,怀…你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了?本宫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麻雀啄了眼!
本宫为你承担一切罪责,你却趁机向人摇尾阿谀,谋得晋升之资!
本宫为前景所困,日夜以泪洗面,你却联合他人、诓骗本宫,之后日日潇洒!
本宫因你‘身死’,不惜豁出一切行刺陛下,你却为了禁地之物,害了本宫父母性命!
本宫当真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点你的天灯!!!”
听着席怀薇声嘶力竭的怒吼,看着席怀薇咬牙切齿的痛恨表情,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哪怕是张乃基等兰若宗人,此刻也一脸的匪夷所思。
席怀薇的父母,竟然是被杨小凡所杀?
那这杨小凡该有多狠?多没人性?
想到此前的传音交代,张乃基的脸色更是难看不已。
倘若杨小凡是这样一副心性,即便今日能侥幸保得对方性命,那日后对方成长起来,也绝对不会有兰若宗传承的什么事儿。
一想到深处,张乃基不由有些绝望。
难道,兰若宗一千五百余年的传承,就要这样彻底断绝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杨小凡瞪大了眼睛,而后一脸痛苦的狠狠揉了揉脑袋。
“怀薇!我们自小就在一起,这十几年的接触,你认为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是!我承认,我杨小凡的确自私。
为了出人头地,所以怀着对你的歉疚、厚着脸皮留在了宗门。
可我杨小凡再不是人,也绝不可能去谋害伯父伯母啊!
我吃过伯母的可口饭菜,我听过伯父的谆谆教导,我怎么可能会干下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退一万步讲,即便你不信任我,你也总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吧?
倘若我杨小凡真的是那种猪狗不如之辈,你又怎么会与我两情相悦?”
听着杨小凡的辩解,席怀薇不由有些恍惚。
是啊,他们在一起毕竟接触了十几年,在她的印象中,杨小凡不可能是那种人啊。
可她父母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帝君……
想到这里,席怀薇猛地狠狠一摇头。
不!不可能!
帝君根本没有必要去骗她!
“怀薇,对不起!
虽然伯父伯母不是死在我手中,可毕竟我也没能保护好他们,我也有罪。”
杨小凡一脸苦涩的说着,缓缓朝席怀薇靠近过去。
“怀薇,你杀了我吧。
我希望能死在你的手中,如此,我这一辈子,也算值了。”
说着,杨小凡拔出了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作势要将刀柄递给席怀薇。
半空中,秦汐月玩味地看着下方的场景,眼含不屑。
就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帝君竟也瞧得上?
不过这眼神很快便化为一抹错愕,随后抿嘴一笑。
“倒也有些意思……”
下方。
看着匕首瞬间易手、并闪电般搭在了自己脖颈上的杨小凡,满眼的愣然与迷茫。
“七星境,你……”
“本宫终于知道这些年,为何会对你毫无防备了。”
席怀薇没有回应,轻声喃喃着,划破了杨小凡的衣领。
接着在杨小凡剧烈闪烁的眼神中,将他脖颈上的吊饰割裂拿下。
“一颗不到指头大的粗糙小石像,任谁看了都不会在意。
可恰恰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却帮你从一个极其平凡的商户之子,一路蹿升到了兰若宗的真传弟子行列。”
说到这里,席怀薇微微一顿,看了看左手中的小石像,又看了看杨小凡的衣饰,摇摇头道:
“哦不对,是候补圣子了。
短短十几年,当真是天壤之别。”
“所以,这一切其实都是它的功劳对吧?
毕竟,你最宝贵的便是这东西。”
看着杨小凡双眼充血的表情,席怀薇已经得到了答案。
“想当初,我还曾开玩笑让你将它给我,可你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只恨,当初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