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女孩站在外面看着自己,嘴角情不自禁弯了弯。
洛真也在此时松开了孩子们的手。
洛白月一进了院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乱跑,宁宝宝走的慢,边走边叫‘月月’,一路在后面追着。
洛白月见宁宝宝跟不上,又跑了回去,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就这么蹲在花丛里看花。
沈如眉才刚解开围裙,就听见女儿的哭声从花下传来。
紧接着,宁宝宝的小脑袋从花丛中探出,那张一向乖巧的小脸蛋上此时满是无措,就连声音,也又慌又乱。
“姨婆,月月被虫子吓哭了。”
***
沈如眉留在院子照顾两个小朋友,洛真和宁柔则安心回到了房间。
喜欢的人为了照顾自己的妈妈,一晚上都没休息,宁柔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宝宝和月月相处的很好,长大了肯定会成为好朋友。”
“嗯,月月脾气娇惯,对宝宝却很有耐心,家里有她们两个,以后会很热闹。”
两人正说着话,宁柔便进了卫生间洗手。
出来后,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
洛真看着被塞进怀里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不是去医院吗?为什么给我睡衣?”
她的话才刚说完,颊边便被人轻轻亲了亲。
自怀孕以后,宁柔就很对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情有独钟,偶尔两人独处时,总是喜欢抱着洛真,然后亲洛真的脸和唇。
这种变化既来自爱的依恋,也受到孕期生理因素的影响。
洛真乐在其中,享受每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至于亲吻的后果,则是两人共同忍耐。
就譬如此刻,宁柔给她睡衣,主动凑过来亲她,又推她进浴室洗澡。
她不得不会错意。
“宝贝,现在还不可以。”
宝贝——洛真一般只会在床上才会叫出这么亲密的称呼。
宁柔听见这两个字,连忙红着脸摇了摇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一晚上没有休息,我想你现在睡一会,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去医院。”
“没关系的。”
毕竟是偷偷回的海市,还得防备被周如光那伙人发现踪迹,宁柔心里清楚,自己暂时还不能随意外出。
“我现在很憔悴吗?怎么一个个都让我休息。”
洛真走到镜子面前,眉头微不可见的挑了挑。
宁柔闻声上前,镜子里便又多了一张白净秀气的脸。
“你见过裴仪了?”
不需要洛真说明,她已经猜到谁去过医院。
洛真点点头,指尖将颊侧的头发拨回耳后,随后低下头,手指一路向下,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嗯,她跟裴礼一起过来的。”
“周如光和周如虹——”
不知想到了什么,话说了一半,她忽然又停了下来,直到再次抬头,从镜子里望见宁柔微微偏开的侧脸,才接着说下去。
“他们对裴家人,也不是真心的。”
洛真仍记得清楚,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夜晚,宁柔在她怀里哭着说没有人要自己。
那是宁柔对亲生父亲和亲生姑姑的控诉。
她不可能忘记。
她要让宁柔知道,被抛弃,绝不是宁柔自己的错。
话刚说完,最后一粒扣子也被解开。
白衬衫被脱下,黑色的发丝垂下,只遮掩住一小部分的肌肤。
宁柔回过头时,就只看见一道白皙纤细的后背。
一时之间,她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继续听洛真说。
“在他们眼里,每个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毫不留情的将身边的亲人抛弃。”
“周如虹为了报复周如光,妄图利用你妈妈挑起裴家兄妹的怒火,让他们帮自己做事。”
“裴仪只怕也对她失望透顶了。”
宁柔神色微变,下意识咬了咬唇。
“裴仪还好吗?”
正因为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才会知道有多难受。
洛真转过身,低声笑了笑。
“她都有心思让我回家休息了,能有什么事?”
***
周如虹昨晚被警察带走的事,周如光并不知情。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他的心久久不能安定。
两段婚姻,第一段的缘起,只是单纯的利用,却没想到短暂的相处中,他也对宁椿动了真心。
只不过,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很难再停下来了。
宁椿的体质,千万人里也找不出一个。
他不可能放弃。
对宁椿,他心里始终还留有一丝爱意,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让周如虹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