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朋友,宁柔这个月的提成比上个月又高了不少。
堪堪算下来,每隔两天就可以出一笔订单。
还没到月末,光提成就有一千五,估摸着到发工资的那天,加上两千底薪,这个月可以领到四千块钱。
这收入,可比其他员工高多了。
刘威怕有人眼红,刻意把宁柔的出酒单票单独收了起来,但不知怎么的,这件事还是被人知道了。
“玫姐,我确定没有看错。”
“我在威哥的抽屉里看到了单票,仓库新进的那批好酒,出货量可不小,而且,提成都算在宁柔头上了。”
“两千多块钱的酒,一瓶的提成,起码得一百五往上。”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上穿着酒吧的工作服,模样长的还算清秀,就是说话的时候,眼珠子总不自觉地往四周瞟,瞧着,气质就差了很多。
李玫手里拿着一瓶酒,化着浓妆的脸上表情扭曲。
自从酒吧装修结束,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宁柔。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看看仓库,出酒不算提成,哪里知道,那守仓的工作居然这么好,坐着都能收钱。
想到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穿梭在各个包间陪笑喝酒才能卖出几瓶酒,她心里的嫉妒火焰,就再一次烧了起来。
说起来,宁柔换工作之前,也抢过她一笔单子。
虽说是客人点名要宁柔送酒,但先上去服务的那个人,明明是她而不是宁柔。
一个不识字的女人,耳朵也
快聋了,到底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照顾宁柔?
李玫越想越气,手指死死握着酒瓶。
她和宁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仇怨。
只是,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总得找个打发泄的去处。
有些人天生脾气好,不容易生气,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好欺负的象征。
一开始,是一点点的排挤,见宁柔并不在意,慢慢就变成刻意的针对,到最后,每次见面,不管有没有理由,都要说几句难听的话,将生活留给自己的苦,全施加到无关的人身上。
这样的同事关系,一旦牵扯上利益,就更容易滋生矛盾。
宁柔只是想避开麻烦,却架不住麻烦自己找上门。
这天晚上,刘威因为女儿身体不舒服,九点一到,就提前下班回了家。
他不在,就意味着宁柔失去了庇佑。
酒吧明文规定,除了两位经理之外,其余人不能私自去地下室的酒仓。
碍于这个规定,李玫没敢直接去找宁柔,只能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有客人点了仓库里的酒,让她送一瓶上来。
话说得很真,宁柔没有怀疑,果真亲自送了瓶酒上去。
单子开了,酒也被李玫拿走了。
但宁柔不知道的,是她离开的短短几分钟内,有人偷偷溜进了地下室,仔仔细细研究了酒仓的门,甚至想好了要怎么把锁打开。
最初,李玫只是嫉妒宁柔的钱来的太容易,在那青年的暗示下,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来钱更快的方法。
地下室酒仓的那批好酒,单价两千左右,这要是偷走二十瓶,再低价卖出去,最少也可以拿到三万块。
三万,能抵半年工资。
就算分一万出去,她也能拿两万。
再说,到时候丢了酒,宁柔多少要负上一半的责任,说不定,还会被开除。
简直是一举两得。
李玫拿着酒走进一个没人的包厢,至于她的同谋,那个告诉她宁柔能拿提成的青年,也早就从地下室溜了出来。
“玫姐,你可
真是下了血本。”
“还不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怎么样?酒仓的锁是什么锁?能不能从外面撬开?”
“是电子门锁,撬不开的,不过玫姐你不用担心,这锁有钥匙,可以从外面打开。”
“钥匙在宁柔手里,怎么着,你还打算从她那儿偷?”
李玫忍不住冷笑,将手里的酒握得更紧。
一瓶红酒,花了她两千块钱。
这会儿把酒拿在手里,她的心像在滴血一样。
这次的计划要是不能成功,她怕自己会气死。
青年听出女人声音里的不悦,眼睛又开始乱瞟,最终定格在门缝外的一个高瘦男人身上。
他伸出手,指向男人,声音里满是笃定。
“玫姐,你忘了,周霆管采购的,他那儿,肯定也有酒仓的备用钥匙。”
***
不过是过了一夜,地下室就遭了贼。
身为酒仓管理员,这事,宁柔也是第二天上班时才知道的。
她刚进酒吧,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正想着去地下室,刘威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将她叫到了角落。
“小宁啊,酒仓的钥匙,还在你身上吗?”
宁柔闻声点头,立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