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哥说,是老板的朋友来了,为了照顾老板的生意,所以点了两万多块钱的酒。”
洛真闻声笑了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宁柔往沙发走去,直到三人一起坐下,才终于松唇出声。
“看来,是位很有钱的客人。”
其实,按照她原定的计划,今天是给宁柔出一瓶酒的单,无奈宁柔为了她给家里装了空调,又打算再添张新床,她才不得不想着法子给宁柔补贴收入。
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增加出酒量,让宁柔多拿提成。
两人的手,仍是牵在一起。
宁柔的眉头微蹙,依旧想不通这种天上掉钱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和洛真重逢之前,她的生活,艰难贫苦,不说遇到好事,不被人骗钱都算是好的;和洛真重逢之后,她的运气,无形中变好了许多。
她在糖水铺吃到了美味又实惠的汤圆;在夜市吃到了物美价廉的饭菜;刚想辞职的时候,酒吧正好给她换了一份理想中的工作;再过几天,说不定还要去学做汤圆。
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小幸运,让她觉得日子越来越好,也让她对‘将来’这两个字,第一次生出了向往的心思。
或许,她可以大胆一点,在享受自由的同时,将洛真也一辈子留在身边
从出生,她就注定只是一个试验品,没有尊严、也没有人格。
她在黑暗里屈辱的活,但也向往天空下的阳光。
周如虹救了她,她很感激。
周如虹说,她离开洛真,对所有人都好,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可明明,她才是承受最多伤害的那个人。
这世上,自私的人很多很多,为什么不能再多她一个?
她不想把洛真让给任何人,即便裴仪是她的妹妹,即便这要求由周如虹提出。
她不想离开,反正那些人不知道她藏在垣乡。
只要周如虹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找来这里。
洛真的唇角,仍含着浅笑。
宁柔将那笑看在眼里,心跳莫名跳快了些。
惊讶于自己脑海里的出现那些强烈的、无法控制的、日夜占据洛真的念头,她的脸,微微涌出些红。
她没有将内心的占有欲望表露出来,相反的,只是沉默地看着洛真,直到心绪渐渐平复,才动了动唇,低声应了一句。
“嗯,垣乡很小的,很少有客人会点价格过千的酒,连刘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客人呢。”
洛真听得出来,宁柔的语气里藏着讶异,但并没有怀疑。
她的心,微微放松了些,试探性地接着问了问。
“说不定,她明天还要来消费。”
宁柔听见这句话,并没有多想,笑着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她和老板,一定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洛真闻声摇了摇头,眼睛里的情绪,晦涩难懂。
“也有可能,不是朋友。”
“说不定,她是喜欢老板。”
喜欢?
宁柔愣了愣,还没应声,洛真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知道老板是谁吗?”
酒吧的日常工作,全权交给两位经理负责,至于老板,宁柔还真没见过。
她的表情,很是迷惑,显然答不出这个问题。
洛真忍不住轻笑,五指微微用力,就将掌心下的那手,握得更紧了些。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
海市裴家,裴仪一个人在琴房练琴。
一首很简单的曲子,她却接连弹错好几个键。
裴萱站在门口,面色有些担忧。
犹豫了会儿,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练了一天了,休息会吧。”
距离演奏会,不到一个月,但裴仪的状态,比想象中的,要差很多。
是因为紧张吗?
还是因为洛家的大小姐,洛真?
裴萱忍不住在心里猜测。
还没等她想出答案,裴仪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裴仪很喜欢穿白裙子,从小就喜欢。
她今天的穿着,依旧如此。
白色很衬她,衬她的肤色,也衬她的气质。
裴萱看着女儿,轻轻叹了口气。
“妈妈,抱歉,我有些紧张。”
裴仪没想到裴萱会在外面听自己练琴,便主动解释了一句。
裴萱点点头,并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国内的第一场演奏会,紧张是难免的。”
“你爸爸也跟我说了,还让我在家多陪陪你。”
周如光虽然处处提防家人,但关于儿女的事,和裴萱的交流并不算少。
裴仪听见裴萱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爸爸怕我出错。”
“对了,爸爸这次叫了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