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峰嘛!
不过,月夫人已经学去了“心有灵犀”,以后不再需要他这个活雷峰,大概是不会再来找他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一点儿惆怅,他固然不希望仅仅只是因为“花痕”,让月夫人被迫与他维持着那样的关系,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就这般一刀两断,彼此割绝,却也还是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唉,我这是什么心态啊?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感觉自己也是一个人渣,从某种程度上。并不比子晕傲好上多少。
天色开始亮了,马车继续往桃丘而去。
月夫人坐在马车上,对着《玄鸟》曲谱,轻弄玉箫。
此番从和洲而来,并没有随身携带瑶琴,在云笈七夜的最后一夜里虽然弹了一曲,用的也是青影秋郁香的素琴。
虽然没有带琴。却是随身携带着一支玉制短箫,随着曲谱,轻轻奏响。《玄鸟》本是颂商的宫乐。虽是用短箫吹出,却也大气堂皇,箫声传荡在原野间。兔顿鹿停,虎狼止步。
车内有一案几,夏召舞肘撑茶案坐在那里,双手捧着脸蛋,就好像两片嫩叶衬着艳丽的花朵,笑嘻嘻地盯着师父。
月夫人被她看得无奈,放下短箫,瞅她一眼。
夏召舞娇笑道:“师父啊,这么久没看到你,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月夫人用玉箫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嗔怪道:“为师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开这等玩笑。”
夏召舞移了过去,蹭着师父,娇憨地道:“才没有骗师父呢,师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就好像开了花一般,整个人都是艳的。”
说者无意,听着有意!月夫人一时红起了脸……开了花一般?
花……确实是开了……还被开了好多次……
刘桑与夏萦尘领头,借着纵提之术飘走在最前方。
身后传来那些狐族小姑娘奔跑说笑的声音,时而用人声,时而又变成吱吱声。异常欢快的样子。
月夫人的箫声响了起来,曲调庄严,连绵千里,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夏萦尘惊讶的道:“不知夫人这一曲,唤作什么名字,如此优美庄重的调子,显然乃是宫廷声乐,但以前却又从未听过。”
刘桑自然没有告诉她,这是他手抄给月夫人的《玄鸟》,只是问道:“娘子今日可有修习玉女玄经?”
夏萦尘瞅他一眼:“你可打算每天都问上一遍?”
刘桑笑道:“正有此意。”
夏萦尘摇了摇头:“今日不曾修习。”
刘桑道:“明天也别练了。”
夏萦尘无奈的道:“你是打算管着我来么?”
刘桑呵呵笑着。
夏萦尘忽的一顿,定在那里,看着前方。
前方窜出一伙人,将他们拦住。
马车停在他们身后,胡月甜甜、胡翠儿等亦飘了上来。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着刘桑厉声道:“你就是刘桑?”
刘桑讶异的想,还以为他们是要抢劫,原来却是冲着我来的?
夏萦尘看出此人颇有气势,显然乃是高手,杀意颇重,似是为寻仇而来,于是踏前一步,淡淡道:“阁下找我夫君,有何要事?”
她方一踏前,便自自然然的吸引了中年男子身后众人的注意力。
中年男子冷笑道:“你就是凝云公主?”
夏萦尘冰冰冷冷:“阁下是?”
中年男子怒哼一声:“本人碎空门门主万碎天。”
刘桑心中恍然……原来是替段飞那小子报仇来的。
在云笈七夜里,受越翼挑拨与他比试,还夸口说要三招之内将他击败,结果反被他杀死的那个少年,便是这碎空门门主的得意弟子,弟子被人所杀,师门寻仇,本是正常之事。
夏萦尘冷笑道:“令徒与我夫君当时都签下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更何况,当时原本就是令徒先行挑衅我夫君。既是公平较量,你们现在这么多人前来寻仇,算得什么?”
胡翠儿娇笑道:“这还用问么?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做徒弟的自寻死路,作师父的自然也要丢人现场一下。”
胡月甜甜道:“只听说龙生龙,凤生凤,师父又不生徒弟,为何却会一样蠢?”
胡翠儿道:“先天固然重要,后天也是不能忽视的,不是这般不要脸的师父,怎能教出那般爱找死的徒弟?”
胡月甜甜道:“这可还是不对,不要脸和爱找死,这两者可没有什么关系。”
胡翠儿道:“谁说没有关系了?”
胡月甜甜道:“那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胡翠儿道:“都是一般的蠢。”
胡月甜甜一拍手:“翠儿你好聪明。”
其他人还没怎么开口,两只狐女已是一唱一和。呱呱不绝地说了一大堆,直气得万碎天面红耳赤。虽然算是公平决斗,又签了生死状,生死各凭本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