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侠,却是长衫布鞋,一眼看去,更像是儒生。
月夫人的纵提之术有若一道五彩虹光,从远处看去,简直就像是御着彩虹而行。她跟在皇甫澄身侧略后的èizhi,不紧不慢,雍容而又华贵。
刘桑心知,月姐姐的修行也已到了关键时刻,本该继续留在灵巫山潜心修行,但她实在太过温柔,像这种关系到和洲之上近千万生灵生死存亡的大事,她实无法做到弃之而不顾。
皇甫澄的另一侧。则是“残寒铁”蔺隆。
蔺隆不愧是中兖洲上几可与月姐姐齐名的高手,再加上他修的本就是武学,在皇甫澄身边,有若大步而行,fǎngfo连劲气都不曾动用,与街头漫步几乎看不出有何区别,只此便可知道他一身本领确实了得。
室火真人、危月仙姑、壁水真人、华贡庭、佘生景、佘心星跟在三人后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代表了这些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室火真人、华贡庭虽然都是一派之掌门。但自知不管是名气还是本事。都要略输于前方三人,自是不肯逾越。
“大酉三英”华资、雍承、双苏绛则是跟在华贡庭身后,而在他们身后及周围,又分散着众多墨者。向天歌亦在其中。刘桑一眼看出。其中有好几人亦是突破至宗师境界。墨门将此事看得如此重要,各处分舵的精英自是聚集而来,其中一些人绝不弱于危月仙姑、壁水真人、佘氏兄弟。只是潜藏于其他墨者之间,不怎么为人注意。
身边墨眉将手一指,道:“桑哥哥,你看。”
刘桑在飞船上看去,见前方山头,鬼影子与一五旬zuoyou的老者立在那里,看向远处。
而再过去,是一片乱石林,那些乱石或高或矮,错乱却又有致,占地宽广,鬼斧天工。
刘桑立时知道,那就是鬼影子把他从南原叫来,想让他帮助破解的咒阵……
夏萦尘牵着小婴,走在街头。
抬起头来,日头已经开始向西边落去,时辰虽然已经不早,但夏季的黄昏,金黄色的阳光铺在了一座座高楼上,远处的城墙倒出柔和的阴影。
“如果她怀的真的是爹爹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做?”
“我什么也不会做。”
看着即将没入城头的夕阳,她轻叹一声。
是啊,我又能够做些什么?
结果还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做不了,又何必如此的在意这件事?
小婴扭过头来,看着停住脚步的她:“娘亲?”
夏萦尘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转过街头,往蜻宫行去。
忽又顿在那里。
远处的蜻宫,一棵大树,正在疯狂地成长……
刘桑、鬼影子、仲如懿、墨眉、叶家姐姐,以及墨门中的一些墨辩一同在乱石林中商讨和研究。
正如鬼影子所说,这些乱石林绝对是某种咒阵,虽然如此,每一座石峰又都像是天然而成。
只是,自从见到两座始皇地宫,又在扬洲地底见识过“宗灵七非”的惊人构造和布局,以及从地底复活的数万兵马俑,刘桑对这类奇事,早已见怪不怪。
远处山坡上,皇甫澄、月夫人、蔺隆、华贡庭、室火真人、佘氏双侠等守在那里。
蔺隆道:“我们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时间都无法破解掉这个咒阵,找出暗藏的入口,这小子真的做得到?”
室火真人道:“鬼影道兄见多识广,连他都这般推崇那小子,当有一定道理。”
佘生景冷笑道:“就凭他这年纪,能有多少本事?”
月夫人淡淡的道:“有志不在年高,他妻子凝云公主双十年华时,便已修至宗师境界,事前又有几人能够相信?”
佘生景闭口不语。
蔺隆笑道:“就算这小子学识真能比得上鬼影道兄,但这种咒阵本是阴阳家所创,他以前若不曾见过,又怎么能够破解?”
皇甫澄却道:“鬼影兄并非无缘无故将他请来,只因刘兄弟另有一个身份,他乃是阴阳家三宗之一蟾宫的宫主。”
其他人尽皆错愕。
蔺隆失笑道:“好福气,好福气,果然是艳福不浅。”
月夫人冷冷地道:“你不赞他年少有为,却去赞他艳福不浅?”
蔺隆笑道:“谁不知蟾宫里专收有姿色的女孩做弟子?原本就有一个冠绝和洲的绝色娇妻,又统率着一堆娇滴滴的姑娘,这不是艳福是什么?”又摇头道:“不过阴阳家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闻得阴阳家的另外两宗尽皆覆灭。仅剩的这个蟾宫,却又找了个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少年做宫主,她们这是要把蟾宫变成后宫么?”
华贡庭皱眉道:“蟾宫终究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名门,阴阳家更是先秦时诸子百家诸家之一,她们选谁做宫主,都是她们自己的事,蔺兄这话……”
蔺隆淡淡的道:“开开玩笑罢了……说不得么?”冷笑道:“我看这小子,请了也是白请,不过是浪费我们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