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整个黑鹜天,只要不被对方的几个魔神找上,又或是被嬴政圣人级别的感知力感知到,应该还是有脱出的机会。
当然,这肯定是要碰一些运气,赌嬴政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空去管他这个败军之将。
虽然有赌运气的成分,但是事到如今。许多事已经脱出了他的控制,他也无法可想。
他们往黑鹜天外,昼伏夜行,也不知出了何事,一路上,山塌地陷,鸟兽惶惶,妖魔死伤无数。更令刘桑疑惑的是,这一路,基本没有遇到秦军搜捕。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秦军搜捕的范围正好漏过了这里?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刘桑心中不但没有多少喜色,反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一路上,玄羽兵团的姑娘们俱是沉默,她们很清楚。以大宫主。双月王妃、忧忧、小婴。甚至包括已经成为“妖圣”的窃脂的本事,若是扔下她们不管,他们几人独自逃出黑鹜天。还是比较简单的。大宫主之所以这般小心翼翼,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她们这三百多人,平平安安的带出险地。
是她们在拖累大宫主。
她们也希望大宫主放弃她们,脱身而去。
但是刘桑又怎能就这样放着她们不管?
就这般赶了几天的路,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远离了神霰洞天和大咸洞天。
这一夜,他们正在赶路,忽的,危机感涌了过来,刘桑顿在那里,双儿与忧忧齐齐飞起,小心戒备。玄羽兵团的姑娘们赶紧散开,布成阵势,窃脂与小婴也一样子紧张起来。
一支金箭破空而来,有若传说中射日的神箭,只是,它射来的气势虽然惊人,刺在地上,却只是轻轻插在那里,金羽颤动,只此,便可知道射箭之人技艺之神奇。
刘桑一眼扫去,见金箭上,挂着一封书信。他略一沉吟,踏上前,拔出金箭,取下书信,展信一观。
双儿与忧忧落了下来。
忧忧道:“爹爹……”
刘桑抬头看向夜空,沉思许久,才道:“你们先在这等我,我要去见一个人。”
双儿道:“你……”
刘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忧忧心知,爹爹做出的决定,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他既然不告诉她们信中写了什么,那其中必有隐情。她低声道:“既然这样,爹爹先把小婴送回巫灵界去,万一有事,可以将她召出帮忙。”
刘桑点了点头……
离开双儿与忧忧、窃脂等人,刘桑借着天玄之气,在黑夜中飞掠。
夜风在他的耳边呼呼作响,就这般,一飞数十里,他落在一处山头。
一个少年转了出来。
他就是白起。
此刻的白起,穿的是一身黑衣,陶土与血肉混制而成的身体,在黑暗中散着古铜色的光泽,四周一片静谧,这种静谧,是一种连虫鸣之声也听不到的死寂。
盯着白起,刘桑沉声道:“你一直都在监视我们?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藏身之处?”
白起淡淡地道:“五座始皇地宫,全都是我建的,只有我知道它们的全部位置。这一路上,也是我将你们前方的秦兵设法调走,否则你们早已被人发现。”
刘桑道:“看来你是想见我,正好,我也想找你。”
白起盯着刘桑,冷冷地道:“你是穿越者?!”
刘桑道:“你也是?!”
两人的视线彼此交错,一时间,又都没有出声。
静了一静,白起道:“你是从哪一个世界穿越来的?”
刘桑讶道:“哪一个世界?宇宙间,到底有几个世界?”
白起道:“看来你并不知道‘世界树’!”
刘桑想起,在青影女儿的梦里,自己也曾听过“世界树”这个名词,他问:“到底什么是世界树?”
白起道:“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整个宇宙,乃是一棵巨大的世界树,这棵世界树上到底有多少根枝条,谁也弄不清楚。每一根枝条上,又有许多的花花果果,每一朵花,便是一个世界,在我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里,有一种宗教,叫作佛教……”他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刘桑。
刘桑道:“在我的上一世里,也有佛教。”
“看来你是灵魂穿!”白起道:“佛教里有一种说法,叫做: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结了果,果开了花,一个世界接着一个世界。应之而生,所谓‘花花世界’,最初的原意说的就是这个。”
原来这个才是“花花世界”的本意?刘桑心想。
“同一根枝条上的世界,大体相近,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树的这根枝条,抛开那些从属于大的世界的‘子世界’不谈,一共有十几朵世界之花。”
刘桑道:“什么是‘子世界’?”
白起倒是很有耐心,道:“从佛教的哲理来解释,会比较简单一些。就比如我们现在所身处的世界。很明显。是这根枝条上新开的‘世界之花’。但是,在一个世界里,偶尔也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