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狐族幻术。只一会儿,风声骤起,数个人影掠到他们适才所伏之处,来回搜索了一阵。
其中一人道:“师祖说适才有人潜伏于此,窥视队伍,不知有何目的,为何却不见人影?”
另一人道:“师祖之言,必定不会有错,大约是已逃到其它地方去了。”
几人搜了一阵,未能找到,方才离去。等他们一走,刘桑、胡翠儿、夏召舞方才跳了出来,夏召舞惊魂未定:“好险好险。想不到我们只是藏在这里,看了几下,什么事都没做,那教主都能知道,幸好他没有亲自过来。”
胡翠儿道:“他堂堂一个大宗师,扶桑教之教主,自然不会为了几个窥探的小毛贼。亲自动手,这点小事都要劳动他,他岂非忙都忙不过来?”
刘桑亦是暗自忖道:“想不到修为到达那般境界。竟真有这等本事,几里外的距离,有人窥视一下。都瞒不过他。”
他们自是不敢多留,绕了一大圈,藏到别处去了。
天色已是大亮,端午之日,炎气腾腾。
原本就是夏中,端午又是毒月毒日,最热之时。绝冀洲被戾气所附,炎热更甚于和洲。
夏召舞与姐夫、狐女潜藏于林间,只觉背上尽是汗水,不由后悔自己穿得太多。其实她穿得也不算太多。只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但她本是千金小姐,虽然正在行走江湖,却也还是娇气了些。
胡翠儿却好得多,轻薄蝉兜。对襟半臂,一般女子都是将半臂披在外衣上,她却是将半臂当作外衣穿,露出半截玉臂,部分胸脯,看着有些不正不经。至少不会热着。
其实,在没有儒家礼教束缚的这个世界,胡翠儿这般轻薄装束实是算不了什么,若是拿到刘桑上一世那女孩子常穿小裤裤、超短裙的世界里,简直可以说是保守,只是夏召舞原本就是公侯之女,虽然性子活泼,像胡翠儿这般穿出来,总会觉得怪怪的。
夏召舞道:“我们难道就一直躲在这里?”
刘桑无奈道:“那还能做些什么?就算尤幽虚带着他的那些弟子离开了三尸山,但山中仍有许多扶桑教徒驻守,我们现在连娘子在哪里都还不知道,难道就这样杀上山中?”
夏召舞想想也是,这样等着,似乎不是办法,但不这样等着,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只是想了想,她道:“你们说,那女刺客会否也是扶桑教的人?要是这样的话,她让姐姐上山……”
胡翠儿道:“我看不是,扶桑十二魔里,好像没有女的。”
刘桑道:“这几日我也研究了一下扶桑教义,按扶桑经的说法,阳为天,阴为地,扶桑大帝乃金乌之父,阳天之尊。扶桑教义又认为,男为阳,女为阴,男人就像是太阳,女人则像月亮一般,不过是太阳的影子,地位低下。正是因此,尤幽虚所收十二弟子中,没有一个是女的,而彭锯山主峰最高处的祭坛,也禁止女子登山。”
夏召舞嘀咕:“什么破教?”
胡翠儿道:“就是就是。”
二女难得的意见一致。
刘桑道:“当日那女刺客只让娘子于今日登上彭锯山,却未说清是三峰里的那一峰,虽未说清,但彭锯山的三峰,一大二小,一主二从,娘子自然会前往主峰,到了主峰,则多半会登上峰顶。而主峰峰顶却是扶桑教祭坛之所在,那女刺客要真是扶桑教的人,绝不可能让一女子登上祭坛。”
夏召舞道:“但她要不是扶桑教的人,为什么要和姐姐约战在这种地方?”她百思不得其解。
刘桑与胡翠儿却早已猜到其中原由……多半是因为,彭锯山里藏着一座始皇地宫。
他们继续在这藏着,只是,由于不知道夏萦尘会于何时、哪个方向登上彭锯山,自也难以将她守着。刘桑本是想着,娘子若要上山,多半会和山中的扶桑教徒生出冲突,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度过,山中却是毫无动静,慢慢的,连他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日头移上中天,正是午时。
五月五日,端午之日,重午之日。
午时,又是炎气最盛之时。
刘桑方自想着,若是实在不行,不如设法先行上山。正要向二女提议,却听胡翠儿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彭锯山的主峰,突然开始震动,这大地震般的征兆,令得山中教徒纷纷逃出。蓦地,山顶崩裂开来,紧接着接连发出道道光环,这些光环以崩裂的峰头为中心,波涛向外扩散,它们是那般的刺眼,就好像天上的金乌爆裂了一般。
逃到山外的一众教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偏偏教主又不在山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却又有一道剑光突然窜出,在那耀眼的光波中,纵向山顶。
“姐姐?”夏召舞惊叫道。
刘桑道:“我们也去。”虽不知山顶的异象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就这样潜着躲着。若是一直藏在这里,那他们又何必要来?
决定了的事,自不能轻易回头。
二人一狐。如电光一般往彭锯山主峰纵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