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们的,应当是某种极是霸道的剑气。”
“嗯,”刘桑道。“梦幻灵旗或许可以变出各种兵刃,但是无法变出这般霸道的剑气,而小婴和忧忧本身在功法上的修为,也到不了这样的程度。他们或是死于某个强大的敌人,或是被某种厉害的法宝轰死,但那件法宝并不是梦幻灵旗。”
他踱了一圈,将地上的脚印和周围的痕迹全都检查一番,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本来有六个人,被一个手持梦幻灵旗的人挡在那里。这一路上,散落着各种兵刃的痕迹,可见那持有梦幻灵旗的人,处境极为糟糕。”
来到其中一处:“那个手持梦幻灵旗的人,在这里被人逼入死角。原本已是必死无疑,结果却是那六人中,其中五人死在那里。由此可知,必是另有一人突然杀到,一下子就把这五人全都杀了。”
夏萦尘道:“这五个人,显然无一是弱者。为首之人,甚至很可能已接近大宗师级的实力,却被那人一招杀死,单从那一招的威力而论,就算是我也抵挡不了。”
墨眉疑惑的道:“他们这一方,既然有六个人,死了五个,那还有一个呢?”
刘桑沉吟道:“若不是逃了,就是被人擒了,应该是被人抓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讨论许久,仍然无法得到更多的细节,刘桑只好继续搜索,又在这附近找了几天,终究是无法得到更多的线索。
眼看这样下去,将赶不及与蟾宫在下个月圆之夜的会合,最终,他也只能放弃寻找,就此南下……
天女峰北面,极远的某处。
小婴蹲在河边,轻轻擦拭着天婴剑,忍不住又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密林,心中一阵好奇:“她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要是其他人,越是被人这样说,心中就越是好奇,小婴却真的就把忧忧和被忧忧抓住的那个人抛在了脑后。
原本也就是听话惯了,既然有人告诉她“不要知道的好”,那就不知道好了。
过了好一阵,忧忧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的眼睛依旧毫无光彩,神情却很是满足。
听着流水的声音,走到小婴身边,蹲了下去,摸索着用手捧着清水,欢快的洗了下脸。忧忧道:“我们走吧。”
小婴茫然道:“去哪里?”
“北边,”忧忧道,“如果蟾宫还留在那里,我们就可以在那里见到爹爹,要不然可就头疼了。不过也无所谓啦,爹爹总是要回和洲去的,最多我们去和洲找他。”
找爹爹?小婴牵起她,剑光一闪,竟然就这般裹着剑气,破空而去。
“小婴,你从哪弄来的这只支剑?”忧忧问。
小婴抿着嘴儿……不告诉你。
在她们的身后,已是被她们遗忘的林间,一团分不清是人是蛆的烂肉,痛苦的蠕动着。
为什么不杀了他?明明答应过,只要他说出心日神咒,就让他死的,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
那个歹毒的女孩,那个可怕的女孩……
烂肉发出充满悲愤和恐惧的嘶嘶声……
刘桑与夏萦尘、墨眉一路南下。
扶桑教在绝冀洲的势力极是庞大,现在突然崩溃,一众教徒无人压制,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已是把整个绝冀洲带入无情的战火。
刘桑想,如果他和娘子等没有进入绝冀洲,又会变得怎样?或许,星门与蟾宫都会灭亡,整个绝冀洲都会落入扶桑教的掌控之中,那样的话,对于绝冀洲的老百姓来说,到底算是好是坏?
扶桑教只知道以淫威压迫百姓,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扶桑教一家独大的局面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山河破碎,到处杀得血流成河。
有时,他们也会经过一些城镇,所过之处,到处都在谈论着那个杀死“东圣”尤幽虚的神秘蒙面人,没有人知道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他绝不是七位大宗师中的任何一位。
一个能够在单打独斗中杀死尤幽虚这种大宗师的高手,其本身必定也是同一级别,但他又如此的神秘,始终没有人能弄清他的来历,再加上当时在场的一些扶桑教徒传出来的流言,又被一次又一次的夸大,人人都开始相信,八大洲上,又出现了一位大宗师级的高手。
于是,七位大宗师仍然是七位大宗师,只不过“暗魔”这个名字,不知不觉顶替了“东圣”,传说中,这个“暗魔”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之所以要戴着面具,是因为他长得青面獠牙,丑陋无比,以前被女人欺骗过,所以除武道之外,不再有任何追求,更有人说,听说那暗魔不但厌恶女孩子,还喜欢把女孩子烤来吃……
某城一角,酒楼时,众人绘声绘色的谈论着那“暗魔”对女孩子的残忍手段。
靠窗的桌旁,坐着一个无聊的少年、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以及一个朴素无华的少女。听着周围那些家伙的议论,无聊少年双手垂在身旁,一张脸侧趴着桌面。
“夫君,”绝色女子慢慢的喝着茶,“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