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墨门后。其理念却与他师父渐行渐远,最终背叛苏老,瞒着他师父,悄悄解散了暗墨。”
室火真人等心想……这人知道的真多。
他们就这般往前飞纵。
虽然知道,就算追上白起,以那白起的惊人实力。要想从他手中抢到徐州之精,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但今日已是端午,若不能阻止白起,那便是山川崩裂,近千万人死于天灾地祸的可怕局面。
就算无法夺回徐州之精,至少。也要阻止白起,让他无法将分裂和州之事完成。
就在这时,前方,忽有九道光影从天而降。
皇甫澄立时顿在那里。
鬼影子急掠而上,见挡在他们前方的,乃是一布袍白须的老者,和八个长得奇形怪状之人。
那老者仅仅只是挡在那里,气势如墙。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而那八人,亦是布下怪阵,让人无法通过。
纵连蔺隆,亦是动容,在这些人中,他实力最强。但那老者山一般的气势,仍是让他知道,自己无法望其项背。
这老人到底是什么人?所有人心中尽是疑惑。
皇甫澄却是立在那里,长叹一声:“师尊!”
蔺隆、华贡庭、鬼影子、室火真人等尽皆色变。
挡在他们面前的。竟是名震八洲,天下人只知其姓,不知其名的“苏老”?
天下间,大宗师寥寥无几,而此时此刻,竟有一位,就这般挡在他们面前?
苏老对其他人看也不看,只是看着皇甫澄,目光盯在他断去的左臂,冷冷地道:“何人断去你的这只手?”
皇甫澄立在那里,道:“是我自己斩断。”
苏老冷笑道:“愚蠢!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要经过千百万年不知多少巧合,一个人才能够出生于天地。这世间,纵有千千万万的人,自己却只有一个,没有你,纵有整个天地又有何用?这世间还有何事,能比自己的身体性命更加重要?”
皇甫澄毅然道:“但我却觉得,这世上,仍有一些事,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一些。”
苏老道:“比如……”
皇甫澄道:“信念。”
“信念?”苏老嘲弄道,“当年我让你进入墨门,是为了让你助我,在墨门内部发展暗墨,不是让你去学墨家之愚蠢。”
皇甫澄道:“师尊当年虽然教过我,要爱惜自己性命,却也教过我,人若只是惜身惜命,却无理想,便与禽兽无异。”
苏老道:“这理想,当是自身之理想,而非他人之理想,天生人于世间,地养人以万物,人若不爱惜自身,天地又何必生他养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皇甫澄道:“我所做所为,正是为了自己。”
“是么?”苏老道,“那你之理想,又是何物?”
皇甫澄立在那里,缓缓道:“我只愿世间再无纷争,众人惜身而爱命,好生而恶杀。”
苏老冷冷地看着他:“将世间之和平,视作自己的理想,你或觉伟大,在我眼中,却是愚昧而可笑。”
皇甫澄道:“所以,苏老只有一个,皇甫澄也只有一个,我知自己绝对无法说服师尊,但我之理念,却也绝不会为师尊改变。果然正如师尊所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苏老盯着他,嘴角溢过一丝冷笑,道:“你想救和洲之上,数百万人的性命,就需要闯过我这一关,而我却是你师父,你可以为他人而杀我?”
皇甫澄毅然道:“我知自己绝非师尊敌手,但纵然是死,亦要一试。”
苏老道:“为了拯救那些无关之人,杀师而灭命,这便是你心中的善?”
皇甫澄道:“义,不容情。”
苏老道:“你回头看看身后。”
皇甫澄蓦的回头,却见远处,一道箭花冲上天空。
他脸色大变,他身后那些墨者,亦是互相对望,尽皆不安。
那是墨门的求救信花。
发出信花的所在,显然是风笛谷。
此时此刻,仲如懿、墨眉等一大批墨辩正藏身在风笛谷,但为了抢夺徐州之精,阻止灾难,谷中的墨侠却只有寥寥几人。
那些墨辩,都是墨门中的精英,若是尽遭横祸,对墨门之打击,自是可想而知。
苏老淡淡地道:“风笛谷已经被天剑门、天磷门、阴骘门、机轴派等大批人围上,领着他们的,乃是天磷门门主和‘百蜇’师容成,这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阴毒之辈,天剑门还好一些,天磷门、阴骘门中,无不是奸淫之辈,此刻,风笛谷中那些墨辩,男子正被屠杀,女子正被奸淫。”他冷笑道:“你的前方,关乎着数百万人的生死存亡,你的身后,是你数十名同门的性命与贞节,你又当如何做?”
皇甫澄怔在那里,汗如雨下。
苏老道:“你为了救整个和洲,可以杀师而灭祖,可以不顾自身性命,现在是否也当舍弃你身后那些同伴?你既然连你自己、你师尊、你所有同伴的性命都不珍惜,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