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身冷汗,第四魂蠢蠢欲动,让他有一种放开杀戮的渴望,想要杀人,想要杀很多很多的人,想要杀死全天下的人。他心知一旦放开这种嗜血的渴望,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与这些山贼大杀一场,要么杀光所能看到的一切,自己也爆体而亡,要么气血枯竭,还没等他杀光这些山贼,便已死在这里。
他抓着玄英的尸体,强迫自己闪躲着这些贼寇的攻击,又有几道劲气轰在他的身上,让他咽喉苦涩,嘴角溢血。心中的杀气更多,满脑子都是对血的饥渴,他就地一滚,终于成功地从玄英身上搜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狼形的玉石,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所要找的东西,只能紧咬着牙,最尽残存的自我意识,双手一压。
玉石如琉璃一般砰然碎裂。化作古怪的阴阳二气,消失不见……
两名副将领着残军逃出洪山,回过头来。心有余悸。
其中一人道:“附马爷没有跟上,如何是好?”
另一人亦是犹豫,将附马失陷在敌阵之中,回到凝云城。他们不免受罚,然而要他们再杀回去,他们却已是失了这个胆量。
迟疑间,远处有人如白色流星一般划来,眼见来人速度极快。众将士赶紧摆开阵势。
那人却是直落而下,就这般落在阵中。两将又惊又喜,连忙翻身下马:“公主?!”
夏萦尘见他们如此狼狈,蹙起眉头:“出了何事?附马呢?”
两将对望一眼,赶紧将刚才的怪异之事说出。夏萦尘越听越是心惊,若按他们这话,夫君岂非已是凶多吉少?
两将不安地道:“公主……”
夏萦尘冷冷道:“你们先到南边小镇上驻扎待命。”身子一闪,往洪山飘然而去。
掠上洪山。来到靠近山寨之处。却见满地都是尸体,这些尸体有一些是未能逃脱的凝云城兵士,更多的却是洪山的寇贼,他们的死相极为怪异,就像是互相撕咬而死,一个个〖肢〗体残破。狰狞扭曲。
夏萦尘在这些尸体间飘来飘去,却未能找到刘桑。
他是逃了出去。还是死在了一时间难以找到的角落?
飞掠间,夏萦尘蓦地停了下来。目光闪动,紧接着身子一窜,掠上旁边断崖,藏身密密的枯藤之间。
远处,有三人疾飞而来,落在这些尸体之间。这三人,一个是矮小的老者,一个是脑袋较大、身材比例略有些不协调的中年男子,倒持着一柄长长的钩镰,剩下一个则是红衫红裙、背着红蓝两色枪旗的女孩。
夏萦尘心中一动,忖道:“这三人,莫非就是阴阳家‘星门’的三才使者——喜老、钩叔、旗婴?听说阴阳家分裂成三派,其中的星门以往只在绝翼洲出现,这三人为何却会到这里?”阴阳家一向神秘,但由于某些原因,她对阴阳家仍是多少有些了解,故而一看到这三人,便将他们认出。
喜老在成群的尸体间找到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少年的尸体,皱眉道:“成姆和玄英都死了。”
钩叔踱了过去:“会否是他们使用‘天狼’出了意外,反而被这些天狼附身的山贼所杀?”
“有可能是”喜老冷冷地道“也有可能不是。”
钩叔道:“小婴,你怎么看?”
红衣女孩旗婴突然伸手,拔出后背上的蓝色枪旗,随风一展。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枪旗一指,指向崖壁,喜老与钩叔立时纵起,直划而去。
崖壁上却有一道剑光飞出,避开两人,落在地上。
喜老、钩叔飘落,与旗婴一起,形成三角之势,将这从崖上落下的绝色女子围住。
喜老双手负后,见这女子国色天香,倒持着晶莹似雪的宝剑,动容道:“雪剑?凝云公主夏萦尘?”
钩叔冷冷地道:“传闻中,未到双十年华便已到达宗师境界,八大洲上最年轻的宗师级高手,和洲第一才女夏萦尘?”
夏萦尘未答他二人,只是看着红衣女孩手中的枪旗,淡淡道:“星界双宝,梦幻灵旗?”她自忖自己藏在崖上屏息静气,以这三人的灵觉绝不可能感应得到她,结果却还是被他们发现,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女孩手中宝旗有不可思议的玄妙之处。
喜老、钩叔亦是动容,喜老淡淡道:“公主如何知道星界,又如何知道灵旗?”
夏萦尘道:“这星界,当然不是天上的星辰,而是你们阴阳家的‘星界’。”
喜老道:“不错。”
夏萦尘看着满地尸体,道:“你们刚才提到天狼……月朗星稀,天狼再现!这‘天狼’莫非就是奎木狼?难道你们阴阳家,仍在试验‘二十八宿’?”
喜老冷然道:“公主对我阴阳家之事,知道很多。”
夏萦尘轻叹一声:“只是在我小的时侯,有人跟我说过一些罢了。”
喜老道:“不是我阴阳家的人,绝不可能知道‘二十八宿’!”
夏萦尘淡淡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阴阳家的人,我从来也不曾了解过她。”
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