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些人真的这般目无王法,在这种地方打起来,事情随随便便就能闹大,然后满城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思越集的那些伪君子不要脸,本地的官府又真敢冒着得罪姐姐和师祖的风险,坐视不管?
唉,这些日子躲躲藏藏的习惯了,差点就忘了……我们到底有什么好躲的?
说到底,那些人才是见不得光的小人吧?
忍不住悄悄的看向姐夫的侧脸。
难怪姐夫一点都不紧张,明明一进城就被人发现,敌人在周围到处搜索,他居然还有心情对她做……做那样的坏事。
原来他早就算到了这种情况?
她却不知,刘桑根本没有算到。
因为他……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蠢。
在他想来,就算这些人发现他和召舞到了元城,至少在举办盛会的这几天里,那些人绝不敢这般光明正大的搜捕,毕竟他们做的,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也不用自始至终的想办法给自己泼污水,告诉别人他们要抓的是小取洞仙门的yin贼。
在刘桑的计划中,这些人想方设法的追捕他们,而他正可以利用对方的追杀锻炼与磨砺自己。
因为他迫切的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保持强大的压力,是激发自身潜能,进而提高自己的最好手段。
就像召舞,之所以能够这般顺利地突破至宗师,固然是因为他的引导,同时也是这些日子,所面临的强大压力,让她不得不挖掘自己,鼓励自己,直至整个身心与意志,都达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在他的计划中,躲到元城来参加“飞鹊彩”,最多算是中场休息,“飞鹊彩”一结束,他会和召舞隐姓埋名地继续逃,而那些人也可以继续追杀他们,接下来,到底是他在修至宗师之前被他们抓住,还是他突破之后反过来对付他们,就看双方的能耐与实力了。
但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之所以改变主意,倒不是因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已是别无办法。
事实上,在被困青楼的时候,他至少已经想出了三种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小姨子逃出重围,顺利的离开元城。
但是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拿出了剪子,马上就要把小姨子的裤裆剪掉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开开玩笑,逗一逗她,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时那藏在床底,裙子上翻,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中的剪刀,羞怯地把双手按在腿间的小姨子,实在是大可口了,让他按捺不住。
所以他已是决定,一定要把她的裆口剪掉,然后再……
但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围上了青楼,打搅了他的好事。
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刘桑决定……不跟他们玩了!
他带着小姨子,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说说笑笑,指指点点,浑不将在暗处悄悄跟着他的那些白衣剑手当一回事。
就这般行了一阵,一抬大轿从旁边经过,紧接着便是“咦”的一声,轿帘掀起,露出一张俏脸:“刘公子?”
夏召舞扭头看去,见那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漂亮少女,不由得睁大眼睛,又瞅向姐夫,心想姐夫什么时候又认识一个这样的女孩子?
刘桑却也是惊讶地道:“可卿姑……娘!”叫姑娘没问题吧?
轿中却有两人,另一人乃是一个二十岁多些,颇有风韵的女子。那女子道:“可卿妹子,这两位是……”这少年腰缠玉带,身穿紫袍大绫,这少女额嵌宝玉,穿的是连她也极少见到的鲛纱,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她自然要问上一问。
可卿认得刘桑,却不认得夏召舞,虽然她们都曾出现在去年扬洲的云笈七夜中,但云笈七夜里人本就多,她们两人并没有互相撞上。她正犹豫着,该怎么介绍才好,刘桑已是拱手道:“在下刘桑,乃和洲人士,这位乃是拙荆之妹,姓夏名召舞。”
那女子正想着“刘桑”这名字好像有些熟识,紧接着却是一震,道:“莫非是和洲凝云公主之附马,与南原集羽郡主?”
刘桑道:“正是。”
那女子本是看到他二人的衣着装束,想着必非寻常人士,却未想到这般有来头,如今凝云公主名动天下,在白凤国有风卷残云、横扫和洲之势,哪日就算登基为女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的丈夫与妹妹,身份自也倍僧。更何况,谁都知道集羽郡主乃是灵巫山月夫人的弟子,而现在又传出消息,原来月夫人的师父竟是双月华明珠,听闻集羽郡主已得双月王妃亲赠天宝灵月,也就是说,她已是名正言顺的“双月传人”。
那女子与可卿一同下了马车,向二人施礼。那女子道:“妾身柴紫韵,见过驸马与郡主。”
可卿代为介绍道:“紫韵姐姐的父亲便是周国当朝丞相柴遵柴大人,其夫君为太尉苻大人之长子。”
刘桑拱手道:“苻夫人!”
柴紫韵道:“两位都是和洲人士,不知为何会光临此地?”
刘桑笑道:“召舞受她师祖之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