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萦尘闭关后,刘桑利用“军师将军”的一点小小权力,将城里的许多工匠和铸剑师、铁匠召集在一起,又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大建高炉,运了许多砂子、石头,至于他到底在搞些什么,.
跟他这上一世那个独尊儒术的古代不同,在这里,受重实用的墨家影响,对工艺这一块原本就较为重视,虽然他总是带着一群工匠往炉子里钻,但也没有人说他不务正事。
倒是夏召舞一直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找借口,躲开她的“虐待”。
似这般过了半个月,刘桑便对那些工匠和高炉放手不管,让他们自己折腾,又开始去研究他的“自创功法”,而夏召舞又开始追着他到处跑。
两个人的追逐打闹简直成了侯府每天必不可少的风景,以致于开始有人觉得,刘桑嫁给……咳,与凝云公主成亲也许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他跟他的小姨子才是天生一对?
那天下午,夏召舞又在追着刘桑到处跑,一名将领却骑着马从他们中间匆匆而过,赶去向流明侯禀报。
入府而不下马,见到郡主亦不施礼,两人立刻意识到必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于是不再玩耍……咳,不再练武,一同赶了过去。
见到流明侯时,那名将领正在向流明侯禀报,他们一同听完,彼此对望。
刘桑道:“竟有这种怪事?我去看看。”
夏召舞叫道:“我也去。”
两人领了一队人马,策马奔出凝云城,直达海边渔村,许多渔民早已聚集在海滩上,议论纷纷。
刘桑赶了过去,只见到处都是尸体。
这些尸体俱是人身而鱼尾,换句话说,他们全是人鱼。
虽然大海深处住有人鱼的传说自古就有,老百姓也津津乐道,但以前其实真没有多少人见过,而这么多的人鱼残缺不全的被冲上岸,更是前所未有。
没过多久,城守晃嵩也带人赶到,几人检视之后,又互相商量,却只看出,这些人鱼似乎是死于某种怪物的嘶咬之下,但它们原本住于何处,又是什么样的怪物攻击它们,却是全无头绪。
无奈之下,晃嵩正要收队,忽地,远处有大雾涌来。
原本就是下午,如此浓雾凭空而现,给人的感觉极是怪异,众人纷纷后退。
大雾漫天盖地,却又停在海上,随着浪潮时冲时退,一眼看去,白雾涌动,就像有许多妖魔在雾中挣扎。
晃嵩皱起眉头,村民与士兵头皮发麻。
连刘桑亦是紧紧盯着前方的浓雾,想着这到处是怎么回事?
雾中却有魔音传出,如幽如泣,似怨似哭。
刘桑眯着眼睛,怎么也无法将它看透。旁边有人向前走去,他扭头一看,却是夏召舞泪流满面地看着前方,似痴似迷,仿佛要这般走入雾中。
刘桑赶紧将她拉住。
夏召舞仿佛在梦呓一般:“娘……”
这丫头疯了?刘桑错愕地看着她。
浓雾随着浪潮不断涌动,直到黄昏,才慢慢褪去。
那奇怪的魔音也随之消失。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面面相觑,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刘桑担心地看向夏召舞。
美少女像是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哭过,赶紧擦干泪水,又狠狠瞪了刘桑一眼。
刘桑翻个白眼!
夏召舞却又茫然地看着海面:“刚才那首曲子……我以前好像听过。”
刘桑道:“是你娘唱给你听的?”
夏召舞大惊:“你怎么知道?”
刘桑继续翻白眼……你刚才连“娘”都叫出来了。
“不要做这种鬼脸!”美少女将手一指,沙土卷起,化作巨石轰了过去。
刘桑早有准备,就地一滚,躲了开来。
“不要跑!”夏召舞又开始追杀……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最终,那些人鱼尸体都在士兵与渔民的配合下,全都埋葬。
海边的渔民却已是惊魂不安,正因为弄不清反生了什么事,于是各种流言层出不穷,或说妖魔,或说鬼怪。
无奈之下,晃嵩又留了一名将领、百名士兵守在这里。
回城路上,刘桑旁敲侧击,得知小姨子对那首魔曲的记忆,也仅仅只限于“印象”。记忆中这是她母亲在她睡觉时,经常为她哼的曲儿。
刘桑却又觉得奇怪:“你才一岁多时,岳母大人不就已经去世了么?”
夏召舞道:“是啊。”
刘桑没好气地道:“那你怎么记得她哼过什么曲子?”除非你是神童,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神童。
夏召舞点着脸颊,沉思良久,道:“虽然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但这首曲子我却好像一直到三四岁时都有听到。现在想来,娘亲死后,只怕都是姐姐在那里唱着。”
刘桑一想,这样子倒是说得过去。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刚才那奇怪的音乐,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