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不知多少的大旗或高或低的悬挂着,这些大旗五色交驳,排列古怪。
他道:“是了,这就是姜子牙扶周灭商时所创的‘旗门阵’,‘旗门’通‘奇门’,这种旗门阵,是以八卦九宫为主,又暗合十二天干。阵中纳甲,固又称……”
头上劲气骤起,却是窃脂在他身后,一口向他咬去。要把他吞入肚中。
刘桑却早有所料,一下子避了开来,长绳一甩,咒符发动,窃脂惨叫一声,变回人形,被刘桑绳索带着,在空中甩了半个圈,掼在石壁上。咒符发动的那一瞬间,同时也封闭了她的妖力。这一掼。直掼得她满身青淤。刘桑却还不放过她,接连甩了两甩,让她只着亵衣的身体狠狠撞在壁上。然后才一抽绳索,把她拉了过来,踩在脚下。
“我不敢了,”窃脂痛哭,“我再也不敢了。”
九尾狐轻叹一声:“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子……”刘桑根本就是故意露出破绽,给她制造偷袭的机会,然后趁机教训她。
刘桑笑道:“不是女孩子,是坐骑,这就像驯烈马一样,先好声好气的跟它说。它要是不听,那就用鞭子抽,它要是还不听,下一次就直接杀了。驯马就是这样,它越烈,就要对它越狠,看它还敢不敢不听。再说了,愿赌服输,那一次原本就是说好,我输了做她的奴才,她输了就是我的坐骑,她还真以为这种事可以不认帐的么?”
九尾狐自也知道,下方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这个时候让窃脂反一反,教训一下她,总比到了底下她再捣乱得好。她略一沉吟,道:“我这里有一种驭兽之术,乃是当年大荒时期,人族战士以妖兽为坐骑所用,你若用来施加在她的身上,她将从此唯你之命是从,你可要试上一试?”
刘桑笑道:“不用,我觉得驯马也很有乐趣,倒是你那魂中藏魄、魄中藏魂的‘两仪絪缊转魂法’,我很有兴趣学一学。”
九尾狐道:“也罢,我就将它教给你。”于是将“两仪絪缊转魂法”说了出来,传给刘桑。
刘桑听去,这“两仪絪缊转魂法”的确神奇,竟是将两个不同的人的魂魄,以“魂气”的方式重新组合,融成一体,使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这神奇的术法在实际中,基本上是不可能用得到,但学一学总是好的。
当然,此时此刻,纵连刘桑自己都不知道,这看似无用的术法,使得他在极品人渣的道路上,又迈出了新的一步……
学会了“两仪絪缊转魂阵”,刘桑开始研究崖下的旗门阵。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旗门阵已经不只是普通的兵阵,而是以天干地支、八卦九宫为基础的奇门阵法,自是要比上面纯粹的兵阵要难上不知多少,只因精通兵阵的名将虽有许多,但是像姜子牙一般,不止精通兵阵,同时还精通“术数”的,却是少之又少。
但是对刘桑来说,因其对“术数”更为精通,对纯粹的“兵阵”反而有所不及,因此这以术数为主的旗门阵,对他来说反比上一层的兵阵更为简单。
御着窃脂,他们在一个个旗门间穿插,这种旗门阵,八卦九宫是其方位,天干地支是其变化,这些大旗又分作五色,暗合五行相生相克之原理。
不同的时辰,阵中的八卦九宫都会变化一次,这种变化本身并无规律,在“八卦”与“九宫”之间是随机的,但是旗门的颜色却是不会变的。
于是,这变与不变之间,便暗藏着极为巧妙的玄机,因此,一旦进入其中,对时间便要掐得极准,时辰的每一次改变,都要对整个旗门阵重做一次推演,但那个时候,人已身处阵中,只能通过对术数的心算,快速分析判断,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马上便是覆灭的下场。
好在刘桑原本就拥有四魂八魄,他的心算能力还是过得去的,再加上对天干地支、八卦九宫这一类的术数,在理论上无人能够超出阴阳家,五行生克更是阴阳家最最擅长的地方。
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旗门,在阵中不断跳跃,最终,他们平安地出了旗门阵,进入了下一层。
进入下一层,往下看去,空间已是变窄了许多。
刘桑看去,只见这一层,一个个天将一般的金甲战将飘浮在空中,这些战将有大有小,金光闪闪,有若星辰,时高时低,起伏难定。他仔细看了一番。喃喃地道:“糟了。”
这一下,纵连窃脂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他一眼,虽然被他欺负虐待。但这一路过来,纵连她心里都开始觉得,世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住这个混蛋。
九尾狐道:“怎的?”
刘桑无奈地道:“这个兵阵,似乎是以‘天盘’为基础原理。我所学的‘术数’主要是来自阴阳家的理论,阴阳家的‘三五以变’分作天、地、人三盘,但其中的天盘,主要用到的,不外乎七矅、九星等几个主星,而这个阵法,暗合十二星相。分明已是用到了所有的主星和辅星。这些辅星在阴阳家的咒阵中根本用不上。我对它们根本没有研究。”
继续苦笑道:“要是翠儿在这里就好了,她学的是星占术,主星辅星都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