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我会跟她一样成为变态的。
这结界等同于一个无法击穿的透明罩子,将他们罩在内头,但是他们的呼吸并无问题。对于设计出这个陷阱的春月来说,这个倒是可以理解,因为她想要跟她的新婚夫婿非常非常浪漫地死去(当然,她的“浪漫”跟别人有些不同),若是窒息而死,那就一点也不浪漫。
刘桑快速打量着周围的布局,紧接着心中微动,看着散落在周围的那些血杜鹃。
过了一会,他便冷笑一声,从巫袋里取出许多豆子,默念咒言,往榻上一撒,这些豆子立时化作小人,在结界内到处乱蹦。一个个的往外冲,却总是被结界反弹而回。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终于有一个小人跳了出去。
刘桑放下心来,这结界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只要他的“撒豆成兵”可以出去,那就好办多了。
既然已经出去了一个,那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通过神识指挥。三个豆子变成的小人,分成三角,跳到三处,同时伸手摘下旁边的血杜鹃花。
结界一幻,消失不见。
刘桑往榻下跳。
春月直接扑过来,咬住他的袖子。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一个双手反剪的**少女,可怜兮兮地看着你,想要让你留下来……你会怎么做?
刘桑刷的一下,把袖子给撕了。
春月抽泣道:“夫君,你不要我了么?你怎么能始乱终弃?”
刘桑道:“我跟你没有关系。”
春月伏榻大哭:“可是你看过人家的身子,你要对人家负责。”
看过你的身子。就要负责地用红绳子勒你的脖子把你弄死,你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刘桑不想再理会这样的变态,他来到窗边,看向窗外。春月反绑双手,双膝拖地跪行,跟在他的身边,哀求道:“你留下来嘛,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你不觉得。闻着花香,看着蝴蝶一起死掉,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就像故事一样?我求求你……”
刘桑忍无可忍:“住口。”
春月极是可怜地抬头看着他。
刘桑瞪着她:“怎么前往下一层?”
春月抿着嘴。
刘桑威胁她:“你要不说,我就把你……”
春月眼睛发亮……你要把我怎么样?
刘桑头疼……对这样的变态,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威胁她了。
春月小声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留下来陪我死掉好不好?要不。你用绳子拴着我的脖子,我在地上爬,然后你把我……”
刘桑身子一闪,一掌拍在她的后脑上。
春月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刘桑无奈摇头,看来这丫头是没法再指望了,她根本就不想让他走。
为什么非得找男人陪她一起死?真是不可理喻。
继续伪装成“华伯”,刘桑闪了出去……看来得另外找个女人来问路。
刘桑在中景层里转了大半圈,女子虽多,却多是三三两两,让他不好下手。
不知不觉,转到花园中,盯着远处的石亭。
那里躺着一个女子。
这就是刚才他与春月在路上遇到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原本还有一个衣裳半解,看上去极不正经的,不过现在不在这里。
时间浪费了太多,他实在是不想再拖下去,悄悄地向那个女人潜去。
方自接近到半丈,那个病殃殃的女人忽地转头,向他看来。
刘桑心道“不好”,快速向她纵去……想不到这个女人,感知力这般惊人,才潜到这里就被她发现。
那女人身子微起,灵气乍现。
她只是微微的一个动作,寒风便已无由而现,让刘桑知道,这个女人只怕是不好对付,在这样的距离,要将她一击击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旦战斗发生,就不知有多少人会被惊动。
刘桑头皮发麻!
这个病女人正是幽幽素素。
事实上,在阴阳家里宗一众女弟子里,她的实力绝不弱于司徒飞鹊,只是知道的人却是不多,很多人只看到她整日病殃殃、躺在那里不爱动的样子,很少看到她出手,自是不知道她的实力。
当那伪装成“华伯”的少年潜过来时,仅仅只是凭着那几不可察的空气震动,她便已觉察到有人潜近。
而当少年扑向她时,她灵气立时激起,同时心中飞快地动着念头。
——从这个少年的速度,可以看出他实力很强……但应该比不得我。
——但是我一下子也解决不掉他,我们两人就会打起来……好累。
——打起来后,远处的师姐师妹们也会跑来,虽然可以帮我擒住这个家伙,但她们叽哩呱啦的,肯定要问东问西……又累又烦。
——然后司徒长老会把我抓去问话……实在是太累了。
——但我不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