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自己变得无比的渺小,而这奇怪的小女孩却变得泰山一般巨大。
第二天一早,一伙壮汉抬着连夜赶制的轿子,战战栗栗的上路,轿子上,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坐在那里,无聊的打着呵欠……
大清早时,刘桑仍在赖床,黛玉进入屋中,禀道:“公子,鲸城使者入城,公主请你去见她。”刘桑虽是大宫主。但在蟾宫之外,却是让她们以公子相称。
刘桑懒洋洋的坐起,伸了个懒腰,让四名侍女服侍他更衣,然后便离开后园,前往主厅。
鲸城与凝云城、青木城等一般,都属于徐东路。白凤国建国之初,按“四镇十八路”分封大小诸侯,当然。三百年下来,各路诸侯或是彼此吞并,或是因其它各种原因重新分封。当初的区域划分早已名存实亡,只不过称法一直延续下来罢了,就好像“诸子百家”一般,就算先秦最辉煌之时,也没有到“百家”之多,更何况一些学说与流派只有若昙花一现,真正流传数百年仍能让人记住的,不过就是那么几家。
来到主厅,岳父与娘子早已在那里,此外还有一名男子。彼此介绍一番,得知此人正是鲸城派出的使者,姓贾名星。
刘桑打量贾星,见他大约二十**岁的样子,温文尔雅。颇有一些儒家风范。
贾星却也打量着他,对这位凝云城附马,贾星也有一些好奇,当日凝云公主比武招亲,最后嫁的却是一个农家小子,周围诸城世家之间。一时传为笑谈。只是忽然之间,这位附马也开始闯出了一些声名,先是在郢都受究问学宫三迎四请,要知这可是著名经师才可得到的荣耀,其在画道上的唯美画法也开始令得人人效仿,而就算如此,其声名也只是限于那些文人雅士之间,对于看重血统多于才华的世家门阀,自然并不如何放在眼中。
但是,自从这位凝云城附马担任军师将军以来,凝云城发展极为快速,虽然依旧只有一座城池,却将和洲东南面的外海以及南面的祖海全都划入其势力范围,海上贸易轰轰烈烈的,更是让人眼红。
虽然也有人认为这俱是被称作和洲第一奇女子的凝云公主,以及突然举族迁入凝云城的海霸赵兀庚的功劳,但贾星在鲸城原本就是谋士,在对凝云城各方面的观察后,自比其他人更加了解身为凝云城军师的刘桑的重要性。
夏萦尘看着刘桑,缓缓道:“连珠寨一众贼寇势力发展极快,接连攻下诸县,当前更在集结兵力,欲攻破鲸城,鲸城欲与我们、青木城结成联盟,共同出兵抵挡,你意下如何?”
刘桑赶紧道:“娘子,此事万万不可,连珠寨势大人众,我们就算三城联手,也难以抵挡,他们现在的目标只是鲸城,我们何必为了其他人,得罪如此强敌?”
贾星没有想到刘桑居然会如此回答,道:“附马此言差矣,唇亡而齿寒,徐东路已失陷大半,鲸城、凝云城、青木城呈三角之势,彼此扶持,或许还能挡住连珠寨,鲸城一失,凝云城、青木城只能各自为战,朝不保夕……”
刘桑道:“那东越霸王声势越来越大,根本无法抵挡,但说到底,他图的也不过就是地和利,我们不与他为敌,最多就是依附与他,时时上供……”
贾星在来此之前,对这位凝云附马本有一些关注,只以为他是深明时局的栋梁之才,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鼠目寸光,心中涌起鄙夷,道:“连珠寨狼子野心,你们做着与虎谋皮的打算,可不要被虎狼给吞了。”
刘桑冷笑道:“当日我家公主有要事前往绝冀洲,你们与青木城又何尝不是趁着我家公主不在,对凝云城虎视眈眈?”
贾星道:“此一时,彼一时……”
“此一时彼一时,”刘桑继续冷笑,“我们现在助你们抵御连珠寨,徒然得罪东越霸王,却又怎知事后你们不会见利忘义,反过来再并吞我们?”
贾星想,既然前番最终还是没有与凝云城交战,此番抵御连珠寨,就算能够成功,也必定有所损耗,又怎么可能再威胁得到位于鲸城后方的凝云城?他这不过是胡搅蛮缠,只怕从一开始就不想与鲸城联手。
贾星心知,凝云城中作主的,终究还是凝云公主,附马本身只是附庸,而军师将军也只是个可重可轻的职位,权重时等同于全军军师,权轻时不过是个杂牌将军,甚至只是一个谋士,与其跟这鼠目寸光的小子多做纠缠,不如直接向流明侯与公主进言。
于是抛开刘桑。直接向流明侯与夏萦尘陈述其间的厉害关系。
谁知他在这里说,刘桑却在旁边不断插嘴,而传闻中一向极有主见的凝云公主,竟是显得犹豫不决。贾星暗道不妥,人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枕边风比暗箭还要难防。这位凝云公主枉被称作和洲第一奇女子,想不到也是如此优柔寡断,照这般下去。就算这下子说动她,自己一离开,这姓刘的小子给她吹下枕边风。自己也是白忙一场。
贾星全力进言,无论如何都要让凝云公主当场作出决定,谁知旁边那吃软饭的小子虽然目光短浅、小鸡肚肠,口才却是了得,一阵冷嘲热讽,虽然都是胡搅,却让凝云公主无法做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