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玉挂,手上带着金镯,这些东西并没有添加她的美貌,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俗气。
楚添南道:“快过来见见你闾雄大哥,你们两个早有婚约,小时候也是见过面的……”
楚娇娇瞅了刘桑一眼,鄙夷的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楚添南怒道:“回来,你、你这死丫头……”一阵急咳。
刘桑赶紧扶住他,一阵拍背捶腰。楚添南气道:“这丫头、这丫头……”
刘桑心想,这姑娘果然刁蛮,难怪那闾雄虽然只是小时候见到她,却已对她全无好感,当初之所以离家出走,想必就是不想娶她。
小姨子虽然也刁蛮,但刁蛮的小姨子多少还讲些道理。也不会这般气她爹。
“贤侄莫怪,”楚添南叹道,“丫头大了。总是有些难管。你只管在这里住下,你爹与我原本就是至交,当年更是对我有恩,你便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便是。”
刘桑装出拘束的样子。木讷讷的应了声“是”。
楚添南让人带他到安排好的房间去,蔡伯本是闾家的奴仆,于是也跟去照顾他。
刘桑被一个丫鬟带着。来到南侧楼房二楼的其中一间,那丫鬟道:“闾少爷可还有什么需要?”刘桑摇了摇头,丫鬟退了出去。
刘桑回过头来,见蔡伯依旧驼着背,立在那里。
他轻咳一声,正要说话,这老人已将腰弯得更低。略抬着头,鼠一般细小的眼睛,竟眯出锐利的光芒,低低笑道:“血公主托我向公子问好,并请公子放心。血狱门,一定会相助公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刘桑愕然……
血狱门?血公主?
明明已经被灭的血狱门为何会再次出现,血公主又是谁?
刘桑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更重要的是,这血公主手段确实了得,分明就是提前知道他会进入楚家,否则这“蔡伯”的出现,就未免实在太过巧合,世上自无这般巧合的事。
傍晚时,刘桑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吃过晚餐,没过多久,便被人叫去见楚添南去了。还未进入大厅,便已听见楚添南父女的争执,先是楚娇娇的声音:“那珠子又不贵……”
楚添南怒道:“一百多两银子,你说不贵就不贵?你看你伯父一家,一年也不过就是几十贯的收入……”
楚娇娇道:“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屑道:“也不知他们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伯父是正妻生的,他现在混得连爹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以前我们家过得不好时,他们家就没正眼瞧过我们,现在我们家混出名堂了,又何必去管他们……”
楚添南喝道:“住口。”
楚娇娇道:“我说的难道不对?”
楚添南道:“你这态度就有问题……”
楚娇娇道:“我不管,反正你到底买不买?”
楚添南强行咽下气来,道:“罢了,你闾雄大哥初来乍到,等下你带他到城中逛逛,那珠子我明ri自会帮你买。”
此时刘桑刚好进入厅中,楚娇娇未再多话,只是哼了一声:“我换衣裳去了。”也未理睬刘桑,就这般去了。
楚添南看着他,缓声道:“贤侄初到有翼城,人生地不熟的,等下让娇娇带你去转转,你们也有许多年未见,正好熟识一下……”
话音未了,田氏从内厅出来,客气的向刘桑点了点头,朝楚添南道:“夫君,我想与你谈谈。”
楚添南便让刘桑在这里等着,自己与田氏进入内厅。虽然两人已是离得较远,声音又低,但刘桑感知力原本就远胜常人,又暗将jing气聚于双耳,倒也听得一清二楚。
田氏低声道:“娇娇似不想嫁给雄侄,下午时,她让我来跟你说说……”
楚添南冷哼一声:“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作主,此事怎由得她胡闹?”
田氏道:“我知道他们自小便有婚约,但那个时候,闾家依旧显赫,现在却是家破人亡,雄侄孤身逃到这里,连一份田产都无……”
“不要说了,”楚添南叹道,“人最恨言而无信,闾家亦是世大夫,当年我们与闾家联姻,原本就是高攀,那个时候,我在自家混不下去,借着生意走南闯北,闾兄看得起我,资助我将生意做起,后来我回到楚家,仗着积下的资本,才渐有今ri。现在我发了一些薄财,闾家却是家破人亡,闾兄死前让雄侄来投靠我,那是信得过我。当年闾家显赫时,未曾嫌弃过我,现在雄侄来投我,我反过来嫌弃他,ri后死时,有何面目去见闾兄?再说闾家再怎么破败,论起血统也是士族,怎么也不至于配不上我们的女儿。”
田氏道:“这个……话虽这般,但强扭的瓜总是不甜,娇娇xing子又傲……”
“这也是我们以前没有教好,”楚添南无奈道。“以前我们过得苦些,现在有了起sè,娇娇自不免得意起来。总喜欢跟人攀比,却不知道,现在时局这么乱,南原也未必能够太平多久。今ri的闾家,怎知就不会是明天的楚家?现在她嫌弃别人,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