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砸出那一棍时,更是发动了‘言灵’,你真的觉得,她有可能受了那样一击,却一点事都没有?”
萨蛮悲环安下心来,确实,金奴原本就力大无穷,当时更是以咒术催动她自身体内五行,劲气倍增,绝不可能有谁能够硬生生承受那样一击,而不受伤。
司徒飞鹊冷冷地道:“不过,也不敢肯定她到底伤得有多重,不管怎样,就算她受了伤,但是我们也少了金奴,战力比刚才弱了许多,魂魂的偷袭已经失手,就算再来一次,她也已经有所防备。”
萨蛮悲环低声道:“我们该怎么做?”
司徒飞鹊道:“交给我便是。”一步一步的,往夏萦尘走去。
夏萦尘蓦地眯起了眼。
她确实受了伤。而且比司徒飞鹊所想的还要重。
但是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伤势,只因为,一直在远处使用“符咒”的司徒飞鹊,居然刻意向她接近。
萨蛮悲环动容:“飞韵师姐。你难道要用……”
“嗯!!!”司徒飞鹊缓缓张手,玉灵混黄之气在她手中快速集结,无数字符在内中翻飞,周围天昏地暗,光线扭曲。
远处,魂魂双手圈在眼前。往三人看去,忽见风云变色,万象扭曲,一只巨大眼睛缓缓张开,将那三人全都卷了进去,不由失声道:“恬怊罪气。魔精灭爽……大庙缚魔诀?”
当那只巨大眼睛出现的时候,夏萦尘便已知道不妥,她背上火翅一振,想要飞起。
但是一种强大的吸力,却将她吸了进去。
蓦一抬头,周围昏昏暗暗,她看见司徒飞鹊立在前方。苍翠色的灵气在她手中不断闪现,如旋风一般,向外扩张,那无数的字符,在她们身边不停的转动。
夏萦尘身子一闪,朝司徒飞鹊飞掠而去。
她不知道司徒飞鹊正在施展的,到底是什么术法,但她却知道,绝不能让司徒飞鹊将它完成。
方自冲到半途,一条锁链从虚无中伸出。刹那间缠在了她的腰上。
夏萦尘心中一惊,她不知道这条锁链从何而来,也根本无法躲闪。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座神殿之中。
两边是摇曳的火烛,身后是一座头戴王冠的八臂神像。
夏萦尘当然不怕“神”。这个世界的神灵,原本就是人类所造出。
但是,为什么会从修眉林落到这样一个地方?
再一看去,缠在她胸口上的锁链的另一头,正是抓在八臂神像的其中一只手上。
另有七根锁链,从神像的另外七臂飞出。
她闪,她避。
七根锁链刹那间锁住了她的四肢,绕住了她的颈部,缠住了她的腰和腹。
闪不开,避不开。
远处,司徒飞鹊立在那里,冷冷地道:“杀了她!”
萨蛮悲环身子一纵,纵着火光,持着火刃,朝已被缚在那里,无法动弹的夏萦尘疾冲而去。
……
同一时间,极远处的山岭。
一个有若枯藤般的老妇,双手叩成圆形,一前一后,架在眼前,往修眉林看去。
修眉林中,风云涌动,扭曲的幻象中,一座神殿似实非实、似虚非虚地坐落在那里,它的正面,仿佛是张巨大的鬼脸,它的背面,插着两面招展的大旗。
“飞鹊用出了‘大庙缚魔诀’,”老妇像是在与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就算她已经修成了玉灵混黄之气,要想召出大庙,缚魔缚灵,也仍无法避免寿命的损耗,明知道寿命会缩短,她仍要用出‘大庙缚魔诀’,可见她对娲皇剑,是志在必得。”
又道:“恬怊罪气,魔精灭爽!大庙一出,萦尘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躲得过那八条缚灵索,这大庙缚魔诀,当年可是为封印那些魔神而用,既连魔神、妖灵都可以束缚,区区凡人,又能够做得了什么?”
她苍老地叹息一声:“萦尘啊萦尘,看来这一次,你是注定要死在那里了……”
……
夏萦尘被八条锁链缚住,吊在八臂神像前。
不管她如何挣扎,始终是无法挣脱,纵然五气合一,将五色气劲贯入双手,依旧是无法将锁链弄断。
萨蛮悲环带着狞笑,朝夏萦尘飞掠而上,她讨厌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到夏萦尘这般程度,更是让她恶心。
飞掠中,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仿佛自己已经在喝着这个女人流出的、滚热的血。这个女人已经死定了,当飞鹊师姐用出“大庙缚魔诀”的时候,她就已经注定,再也不会有未来,不但肉身要死在这里,纵连她的灵魂。也将永永远远被大庙所束缚,纵连魂飞魄散都做不到。
她看到了夏萦尘的挣扎,看到了夏萦尘的绝望。
即便是如此从容优雅的女人,在知道自己无法摆脱死亡的这一刻,同样也会变得这般的丑陋。
她心中惬意地想着。
火光一闪。她冲到夏萦尘身前,刃光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