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姐姐会开这样的玩笑,脸一下子憋红起来。
把她送给姐夫?她非得把姐夫踢飞不可。
悄悄看向姐姐……她是认真的吗?
再一扭头,发现另一边的姐夫显然是听到了她和娘子的对话,正冲她怪笑,她狠狠的瞪了过去,姐夫竟然笑得更灿烂了。
她嘀咕道:“姐,你也太纵着他了。”
美月原本就是狐族一年一度的盛会,集市之上,自也热闹。
天上是圆得完美的月,到处挂着灯笼,看不到瓦砖的桃丘上,连集市都是一座座精美的树屋。
许多千娇百媚的狐女来来去去,还有许多躲在一旁,对着夏萦尘指指点点,夏萦尘报名参加美月的事,显然已经传了开来,她们是来探查敌情的。
夏萦尘却对所有的指点与议论,全然无动于衷,仿佛别人怎么看她,全都是别人的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在一座大得有若豪宅的树屋里,挂着许多漂亮衣裳。深衣、襦裙、褙衣……
宽袖的、窄袖的、箭袖的……
石榴红、翡翠绿、桃花红……
对襟的、绕襟的、长裳的、短裳的、绫罗的、鲛纱的……应有尽有。
胡月甜甜笑道:“这鸳锦阁共有四层,下面两层都是中衣和外裳,第三层是些比较特殊的衣裳儿,最上面一层则尽是女儿家的亵衣。”
刘桑道:“我们先从最上层开始看起吧。”
大家很鄙夷的看着他。
他呵呵摆手:“开开玩笑,开开玩笑。”
狐族的女孩子原本就很开放,纵连深衣的样式都与传统上的深衣不同,夏萦尘惯穿的那种保守衣裳在这里,反而难以找到。夏萦尘也不以为意,先在那边精挑细选,又到里头试穿。
女子的衣裳原本就麻烦得多,刘桑在外头等了一阵,才等到娘子出来,紧接着却是眼睛一亮。
此刻的夏萦尘,换上的是一件石榴红窄袖对襟金丝桃花衣,下穿同色百褶裙,肩上披了一件金色比肩。以往穿着深衣都掩不住的娇媚,这一刻竟是分外的显眼。
襦衣内层衬的是合香色的中衣,中衣是现成的,并非量身定作,也未经过修饰,并不是完全合身,那饱满的**因此而被束缚,紧紧裹着,呼之欲出,连夏召舞、胡月甜甜、黛玉等都忍不住悄然偷看,甚至连小婴都睁大了眼睛。
轻盈的柳腰束着她自己的宫绦,以完美的比例将她苗条的身材进行视线上的切割,丰腴的胸脯,却又有如此纤细的腰身、修长的体态,直可谓沉鱼落雁,看之不厌。
桃花衣沿肩而下,掩过双房,束入彩绦,将翘臀与裙口轻轻罩住,花一般的百褶裙,随着她轻柔的踏来,自自然然的摆动着,就像是盛夏的鲜花,夺去了周围所有的色彩。
以往从来都不曾见过她这般打扮,刘桑竟是看得心跳加快。
周围本有许多“察看敌情”的狐女,一个个的,目瞪口呆,自惭形秽。
或许是因为换了衣裳的样式,一向清清冷冷的夏萦尘,竟也被众人看得有些难为情,脸上泛起两涡晕红。
刘桑心想,娘子很少笑也很少害羞,不像小姨子那般疯癫,不过她笑起来又或是害羞的时候,似乎也是有酒涡的,就跟小姨子一样,她们姐妹俩,确实是像得很。
夏萦尘用那明月一般的目光看着他:“这件如何?”
刘桑张口结舌……他固然想说这身衣裳很好看,不过相比之下,更好看的显然是夏萦尘。虽然也有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说法,但美到她这般地步,显然已不需要好衣来衬。
夏萦尘见他不说话,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忧郁的道:“不够好么?”
又挑了几件,逐一换上,这鸳锦阁里的衣裳,原本就都不如何保守,那种“被体深邃”的深衣,在这里反而难以寻到。而大家以往基本上就只看过她穿曲裾深衣,现在见她一件件换去,俱是国色天香,美得不可思议,竟是谁都不肯让她不要换,每当她问起身上衣裳如何,众人便一同摇头,只想看她再换一件,于是她便这般进进出出,每出来一次,身上衣裳就换了一套,偏偏不管怎么换,都俱是赏心悦目。
一群狐女在门边议论纷纷,一狐嘀咕道:“她是来炫耀的吧?她肯定是来炫耀的。”另一狐痛苦道:“明天的美月我还是不参加了。”
其中一狐不服气的道:“是媚术,她肯定是施展了什么奇怪的媚术,我们都被她诱惑了,怎么看她都漂亮。”
明知道真相肯定不是这个,众狐女还是自欺欺人的齐齐点头。
在狐族的地盘施媚术,还想不被看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如果那不是媚术,或者说,这位人族公主真要美到这般天上有地上无的地步,一想到明天要跟她同台竞美,她们觉得还不如跳河算了。
夏萦尘从一楼换到二楼,接连换了十几套。刘桑看得眼花缭乱,巴不得她一直换下去。
趁着姐姐又去换衣的时候,夏召舞瞅了他一眼,翘起嘴儿:“满意了吧?鲜花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