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去安排“打断他的狗腿”的打手去了。
出了蜻宫,刘桑走在官道上。
对于等下将会出现的“意外”,他并不打算做什么,现在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公子,也只能继续扮下去。
而另一方面,他也是知道,虽然楚坚下了狠命令,不过魁残游显然比楚坚这个大少爷懂得多。楚坚虽是楚阀将来的继承人,但至少在目前,他并不管事,只看他连楚添南的名字都只是第一次听说,便可知道楚阀的地下生意,他根本就还没开始接触,魁残游对他的巴结讨好,只是对未来的投资。
但是楚添南却是代表楚阀与曹安帮做生意的实权人物,当前处境下,曹安帮更加不敢随便与楚添南结仇。否则的话,楚添南只要在楚御公和楚天程面前说上几句曹安帮的坏话,又或是在双方合作的生意上为难几次。后果显然要比让楚坚这游手好闲的楚家大公子不满严重得多。
当然,楚坚既已下了死令,魁残游自也不能不做,刘桑猜他多半只是找两三个地皮无赖。找个借口冲上来给他些小小教训,蹭点皮肿两块,是免不了的。却不会伤到筋,动到骨,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楚添南的未来女婿,魁残游也不敢把事情做绝。
不过他们真要把事情做绝,那也是他们自己倒霉。
心里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他的身边。
西门魏许探出头来,没好气的道:“上来,我送你一程。”
刘桑错愕。
不过这样一来,似乎连蹭点皮肿两块都免了。
刘桑上了马车,坐在西门魏许对面。车夫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行。
刘桑笑道:“多谢西门兄好意。”
西门魏许面无表情:“你觉得我有这么好心么?”
我想也是。刘桑疑惑的问:“难道又是青影妃子的意思?不过妃子不是已经提前走了么?”
西门魏许盯着他:“这次不是妃子……是楚家少夫人的意思,我离开时,少夫人小声请我帮忙,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把你送到家门口,一边说一边还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听到的样子。”
原来是文露?!
她自然也听到楚坚让魁残游安排人“打断他狗腿”,所以请了西门魏许来送他,有西门家的大少爷在他身边,魁残游自然不敢动手,更何况西门魏许家传的“乾水斩龙法”,似乎也蛮有名气的。
西门魏许看着他:“闾兄弟艳福不浅啊,来的时候,青影妃子让我接你,去的时候,文少nǎinǎi让我送你,敢情我成了跑腿的了?”
刘桑装出老老实实的样子:“这种话,西门兄莫说,千万莫说,影响不好,真的影响不好。”
西门魏许淡淡的道:“你也知道影响不好?在蜻宫里,你跟着少夫人去她闺房时,怎会就不知道?”
没有想到他竟然看到,刘桑怔了一怔。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生怕这种事传出,对文露不好。
西门魏许哼了一声:“放心,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而且楚坚的心思全都花在外头的女人身上,根本没空管他妻子。”又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注意一下,不管你和文少夫人有没有事,只要被楚坚怀疑到,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刘桑苦笑,他只是跟青影秋郁香多接近了一点,楚坚就想打断他的腿,青影秋郁香可还不是楚家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刘桑下了马车,向西门魏许道了声谢,西门魏许乘车而去,他也进入府中。
此时天sè已晚,楚添南知道他回来,将他唤了去,又问了一些细节。刘桑自不会将实情说出,只是说自己这两ri与西门魏许交好,文少nǎinǎi请他赴诗宴,亦是看在西门魏许的面子上。
因来接他的是西门魏许,送他回来的亦是西门魏许,楚添南自然没有怀疑,而这女婿看着木讷,却这么快就与西门家的少爷称兄道弟,又被邀入蜻宫参加诗宴,亦让楚添南颇为欣慰,于是又勉励了一番。
刘桑回到屋中,没过多久,却见蔡伯驼着背,慢慢的踱了进来,双腿往后连踢了两下,暗用气劲,门一下子就关上。
虽然门关得极快,却又未发出一点声音,可见这人深得做贼之道。对于这个老头,刘桑已经知道,他名气低,脾气却大,于是也摆足礼貌,拱手道:“前辈有何指教?”
蔡伯面无表情的道:“关于你想要见血公主的事,血公主通知过来说,她现在还不能见你。”
刘桑叹一口气。
蔡伯道:“她还说,等她想见你的时候,你不想见都不成。”
刘桑抬头看天花板。
“此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转告墨门,”蔡伯道,“曹安帮已经集齐了十万两银子,很快就要送到有翼城……”
“我知道。”刘桑淡淡道,“入城的时间,应当是明晚半夜。”
蔡伯眼睛一眯:“这一次。曹安帮做得极是隐蔽,如此隐秘之事,公子竟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