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引你前来,还不能印证你居然这般可笑又可悲!”
山洞中空灵的回响和人们不安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有个舞女吓得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公子瑜伸手一指,语气顿时平淡无趣:“她敢打断我,带下去。”
那舞女崩溃地哭嚎挣扎,还是被守卫架远了,傅秋锋尽量不去看公子瑜,集中注意力,辨认出那笔画的走向似乎是“按”,接着下面是“兵”,容璲写完了两个,傅秋锋已经能听懂他按兵不动的意思,但容璲还在继续,偏要写完整。
最后的两个字已经被从腰上挤到了臀部,傅秋锋不敢乱动,忍着痒意和别扭咬紧下唇,好不容易等容璲的指尖从他屁股上挪开,他刚松了一口气,容璲又把手抬手他左腰,开始写“静观其变”。
傅秋锋不得不回手拍了一下,隔着衣服在皮肤上轻划时带来的麻痒直冲天灵让他浑身紧绷,他讨好似的压了压手指,让容璲老实点,然后却摸到了容璲的手。
“想知道你的秘密吗?”公子瑜处理了无关的声音,重新高昂亢奋起来,“容璲!你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你是为了报复而谋害容瑜,你根本不想做皇帝,你只想做个低贱的乡野村夫苟活一世,你欺骗自己也欺骗天下人,这就是你的可悲!”
傅秋锋还未松开自己的手,但容璲被他捏住的指尖陡然一握,反手掐住了他的手腕。
“但最可笑的是,你自以为复仇,却不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公子瑜尾音一挑,愉悦而讽刺,“容璲,出来!想知道晋王之乱时先帝带走了皇后宠妃和他喜爱的皇子公主,身为太子的容瑜为何中途折返吗?”
傅秋锋尽量向后扭头,从有限的角度瞥见容璲面罩寒霜,强压愤怒和杀气,眉眼紧紧压着,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公子瑜终于向台下看去,目光慢慢锁定了抖如筛糠的怜玉,他手指一挥,道:“带上来,你知道些什么?”
怜玉泪如雨下,几乎脱了力,被守卫架住胳膊带上高台。
“你……你直呼当今圣上名讳。”怜玉颤声说,“你果然是反贼。”
“哦?”公子瑜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看来你已被人收买了……这是什么东西?”
怜玉呆滞地慢慢低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藏在下裳腰际层层纱裙中的药瓶竟然被公子瑜搜到了,她绝望地心想自己已经在反贼手下做事,早晚难逃一死,更不该供出两位好汉,这两人要杀反贼,想必是官家的人,她不能害他们白白送命。
“奴家没……没被人收买,那瓶子是捡的,奴家看着漂亮,就忍不住……啊!”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剁了它吧。”公子瑜一把将怜玉推倒在地,漠然道。
“我没有,真的没有!”怜玉爬到公子瑜脚边抓着他的衣摆哭着求饶,“求主人看在奴家尽心服侍您的份上,饶奴家一命,奴家对主人倾心已久,怎么会出卖主人呢!”
公子瑜不为所动,抬脚踢开了怜玉,台下的舞女和婢女们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又惊又怕地闭紧了眼睛,傅秋锋估算着这一路上见到的守卫,如果真要兵刃相向,没有一人会是他的对手……但难就难在容璲真的会直接跟他突围吗?
容璲盯着被守卫踩住了一只手的怜玉,怜玉哭的快要昏厥,死死咬着嘴唇也不肯供出他,就在守卫即将挥剑时,他松开一直紧紧扣住的傅秋锋的手腕,起身低头,将嗓音捏的又飘又柔,装作惶恐道:“主人!我好像看见她和可疑的人接触,让我与她对峙,就知道她是不是无辜了。”
傅秋锋冷汗刷地冒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手指,悄悄扣住腰带间的匕首。
公子瑜示意守卫停下,招手饶有兴趣的让容璲上去。
“我好想没见过你。”公子瑜说道。
“我是新来的。”容璲垂首慢慢走上台阶,站到了公子瑜面前,双手拢在袖中,微微躬身,“见过主人。”
“抬起头来。”公子瑜看不太清容璲面纱下的容貌,但那画着红线的妖冶眼角让他生出种熟悉感,“摘下面纱。”
“是。”容璲站在原地,慢慢把手挪到脑后,解开面纱的细绳,仍然低着头,把面纱折了一道捧在手心,自然地双手举起递到公子瑜面前。
公子瑜只看了眼那条面纱,什么机关都不可能藏,有东西要呈给他,他也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眼睛始终停在容璲脸上。
傅秋锋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他不敢完全依靠兆字的警示,暗卫不是靠提醒吃饭的,他已经将匕首从腰带中抽出,左手按上地面,从跪姿换做抬起一条腿,只要台上情况于容璲不利,他不用一眨眼的时间就能赶到容璲身边。
就在公子瑜捏住那条面纱的一刹那,容璲猛地抬头,翘着嘴角,勾起一个透着快意和挑衅的笑容。
碧绿的小蛇贴着容璲的手背窜出,一口咬中了公子瑜的手腕,随即绕回容璲手上,片刻都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