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五成群,正在议论着什么。看他们的手势动作隐约可以猜出来,他们正在交流刚才评估中的经验,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认真。
广场上,虽然已是深夜,却是一派的朝气蓬勃。
如今冬天仍未离开,但春天的气息仿佛已经密布在了周围的空气里。
苏进开口,认真地对面道:“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对面,舒倩愉快地笑了起来。她爽快地说:“那就交给你们啦!”
到现在为止,离龙抬头“惊龙会”还有七天时间,天工社团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像惊龙会这样一年一度的盛会,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
这是修复师们的大会,参加者首先需要拥有修复师的段位资格证,持证方可进入。
如果没有段位,就需要向主办方申请了。
申请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相关从业人员,譬如古董商、收藏家、材料供应商等等,申请的是参观以及展位证。
当然,行业内比较有名气,或者执业规模比较大的,类似谈修之这样的人物,都不需要自己申请,文物协会会主动向他们发函。甚至来说,他们的参加与否,也是本届惊龙会规模的标志之一。
另一种是像天工社团这样,准备新加入的成员了。他们需要提前申请定段考试的资格。
申请需要提前七天,可以从文物协会的网站上递交。
星期二晚上,苏进带着天工社团进行了定段评估之后,就带着那三十一个人在网上填写了自己的资料,递交了申请。
如果资料没有问题,四天之后,也就是龙抬头前三天,文物协会就会把定段考试的通知书发到他们手上。
递交完申请的那一刻,社员们面面相觑,很多人心里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几个月前,他们还是文物修复方面的门外汉,没有门路、没有资源,完全没有进入的方法。就这么短点时间,他们竟然就可以申请考段、跨过那道象征职业的门槛了?
苏进转过椅子,环视着他们,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忐忑不安,猜到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他微微一笑,道:“定段考试,本来就只是一个开始,考的是修复师们的基本功。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承恩公府,用实践不断磨练自己。现在这个,本来就是你们应得的。”
听见他的话,社员们的表情纷纷平静了下来。他们有些出神,似乎想起了自从入社以来,这段时间的全部经历。
贝则铭感叹道:“是啊,有那么详细系统的教材,那么多练习的材料,我们再不行,也太没出息了!”
田鸿附和着笑道:“不光是承恩公府,南锣鼓巷八条胡同的破烂应该全部被我们修完了吧?”
“哈哈哈,那可难说,上百年的家底了,可不是那么容易掏空的。”
学生们感慨地笑着,苏进也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是啊,这一批学生也跟天工社团最初的那五名学员一样,是从南锣鼓巷居民家里的“破烂”开始修的。
大量的实践上手工作让他们迅速积累起来了经验,同时穿插的承恩公府初级文物更磨练了他们的自信。
在这个过程里,他们不仅熟练了手艺,对文物不必要的畏惧心也被磨掉了。
修复师对文物,当然要谨慎,但不应该畏惧。一直战战兢兢,反而不容易发挥出自己的水平。不管什么时候,平常心都是最好的。
天工社团的这些新社员们从一开始,就是接受的最系统、最科学的教法。同时,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海量的修复,经手了大量物品与文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突进到可以参加定段考试的水平!
看着学生们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苏进微笑着低头,重新回到电脑的页面上,在一份全新的表格上,填下了“苏进”两个字。
他从一开始就在准备,到现在,龙抬头即将来临,他也该开始启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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