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眯眼紧盯着她,似真似假感叹一声,眼底却全无笑意。
叶非晚一僵:“即便不是王妃,这些,我亦能买得起。”首富千金,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
扶闲却似喜爱她这句话,眉目舒展了些:“为何?”问的莫名。
“什么?”
“靖元王如今在朝堂之上也能说得上话,求个宝物找他不是更好?作甚放低姿态,来求本公子?”扶闲干脆将话挑明了。
叶非晚顿了顿,许久缓缓道:“也许……求你,比求他要好受些吧。”
即便天下人都说,封卿娶她是因着叶家那足以比肩国库的银子,可她仍固执觉得,她嫁,是因着感情。
若是求他,那么这份感情也似有了条件。
还有……她更不愿看见她求他时,他那似嘲讽似了然的眼神,这比放低姿态还要令她难受。
“好受啊……”扶闲呢喃重复着她这句话,下瞬被取悦般,眯眼勾唇一笑,“我倒是喜欢你这话。”
“你这忙,我帮了!”
叶非晚脸色一喜。
“不过,有条件的!”扶闲挑眉。
她就知,叶非晚垂眸:“扶闲公子有条件随意提,只要我能做到。”
扶闲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点头,下瞬突然想到什么,直接起身,“那就先随我去个地方吧。”
……
曲府门口,贵妃省亲时日已止,就要回宫。
可轿撵在门口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前行。
不知多久,一人驾马而来,只穿着一袭白衣。
轿内,曲烟顷刻掀开轿帘,朝远处望去,那一袭白衣之人,墨发随风而舞,他总是这般俊逸。
“参见王爷。”周遭不少人下跪施礼。
封卿却已径自行到轿撵前。
“本宫便知,靖元王定会前来。”人前,曲烟称谓分明,却仍旧难掩激动,他说不会前来,却还是来了。
他定然……也是舍不下她的吧?
封卿勒紧缰绳,垂眸道:“本王送娘娘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