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终究是不懂……或者说他不在乎。
她说,他亲手毁了她的梦。
她的语气分明那般平和,却听着让人揪心。
封卿望着她,第一次想要解释,他不想她误会:“叶非晚,我未曾毁了它。”
他声音极轻,高高在上的靖元王,语气似乎从未这般颓靡过。
“可我却不信你了。”叶非晚弯了弯眉眼,笑的安静,“就像你从未信过我和扶闲一般,我也不信你和曲烟了。”
更何况……他曾亲口问过她“你想去的,是烟阳吧”,后脚便带着曲烟去了,这不是处心积虑的羞辱又是何?
封卿身躯一僵。
“就这样吧,封卿,”叶非晚收回落在夜色中的目光,直直望着他的双眸,“而今,和离圣旨已下,你我二人,便桥路各在一方,井水不犯河水吧。”
封卿迎视着她:“你真以为……这封圣旨便能毁了这桩姻亲?”
多可笑,他如今就连威胁,都这般无力。
“我不认为,”叶非晚摇头,“我更不认为,你会为了我,抗旨不遵,落人口实,成为众矢之的。”
话落,她后退半步,安静关上阑窗,隔绝了二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