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人的头颅,或是敲碎那人的胸骨。
逐渐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混杂在雨水里,也染红了圆解身上的僧衣,血腥味重得连这场大雨都盖不住。
但是圆解还是没有停下,他只是继续打着,杀死了一个又一个人。
他双目赤红地挥舞着手里的棍棒,一边打,一边问。
“何为佛,何为法,何为僧,何为人?”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他也没能停下。
直到,所有人都被他杀了个干净,他才无力地跪坐在了尸体的中央,伫着手里的长棍,气喘吁吁。
这时,老和尚走到了他的面前。
圆解抬起了一些头来,雨夜里,雨水和鲜血让他的脸庞显得很是斑驳。
见到老和尚时,他呆了一下,随后出声说道。
“圆远师兄······”
老和尚看着他,许久,说了两句话。
“佛为法,人为僧。圆解,你着相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再没有回过一次头。
圆解一个人跪在那里,跪在一具尸体的身旁。过了很久,他松开了手里的棍棒,俯下了身来,将脸半埋在了分不清是雨还是血的水泊里。
血水没过了他的眼睛,却没有没过他的口鼻。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双目紧闭,好似哭喊般地吼出了声。
“啊!!!”
那晚,那个僧人吼得撕心裂肺。
但他因何执迷,因何不悟,却没人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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