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眼中姹紫之色浓得仿佛能从眼眶里滴出来,精神魔力将洛萨完全掌控。
洛萨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伸出双手,攀上了阿狸的两团柔软。
阿狸并未抗拒,她将记忆集中在弗雷尔卓德的那一夜。
那是洛萨的初夜,他与他最爱的那个女孩宣誓永不分离。
阿狸模仿起那个白发女孩的动作,水流托起了她的身体,九根狐尾化作床,让她躺在上面。
洛萨脸上的表情变了,从麻木呆滞,变得充满爱意。
就和那一晚一模一样。
“啊……”阿狸喘息着,洛萨给了她爱疼痛和快感,疼痛和快感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甚至洛萨每一个爱抚的动作还有说出的情话都和那一晚一模一样。
但阿狸没有满足。
她复刻着洛萨与白发女孩缠绵的所有夜晚,不同的姿势、不同的感觉,每一次交合都浓情蜜意,二人之间没有任何间隙可言。
“不对……”阿狸低头看着正在自己身上耕耘,还含着自己蓓蕾的爱人,“有哪里不对……”
阿狸换了一个人,那个像晨曦一般明亮的女孩。
洛萨和她之间只有一吻,一个很短暂的吻,却让洛萨印象深刻。
阿狸松开嘴,沉默地看着两对嘴唇之间相连的银丝。
还是哪里不对。
阿狸再次切换到帝都旧城区的那一夜。
洛萨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眼中只有纯粹的兽欲,他一改前面的温柔爱抚,动作变得无比粗暴,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阿狸撕裂,每一次抓揉都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红印子。
还是不对。
不管是代入那个德玛西亚女孩,还是那个诺克萨斯女孩,都不对。
阿狸再次切换成那个浪荡的蜘蛛夫人,她花样繁多、深谙情趣。
试过几十种不同的姿势后,坐在洛萨脸上的阿狸站了起来,她踩着冰面,与洛萨相依而抱,在连接的状态下跳起舞蹈。
没有外人在场,自然也不需要掩饰,阿狸尽情地享受着这特别的舞蹈,每一个舞步都能牵动起奇妙的感觉。
但还是不对。
尽管吸食了那么多精气,阿狸还是感觉自己的两条大腿都在不住地颤抖,下身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
阿狸凝视着深爱之人,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她爱的人,并不爱她。
真实的爱也好,虚假的爱也好,通通没有。
他只是一个在自己魔法操纵下动起来的人而已,他被自己吸干了记忆,已经和一团肉块无异。
阿狸松开洛萨,他仰头倒下,砸破冰面,沉进冰冷的湖水里。
“不……不!”
阿狸痛哭着将洛萨的身体抱起,疯狂地吻着他,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他的脸上。
但无论是吻还是泪,都唤不醒她深爱的人。
阿狸攥紧胸口,她感到难以呼吸,如果她没有吸食洛萨,她就不会爱上他,可当她真的爱上,却已经没有机会让他爱自己了。
“哈……哈……”阿狸哭泣着,惨笑着,“这是何其荒诞的因果啊!”
怀中的爱人并未死去,他的身体注定了他很难死,但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留存,只剩下一具躯壳。
阿狸凝视洛萨的脸,凝视了很久很久。
洛萨的记忆里关于自己的脸的内容不多,所以阿狸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自己心里。
许久,阿狸松开了手,任凭洛萨的身体沉进水底。
他的心死了,阿狸的心也死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岸边,手指一抬,一套衣物从林中灌木飞出。
她慢慢地一件件穿上衣服,以往洗完澡,她还会学着人类的样子在湖边梳妆打扮一番,但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做。
她得到了自己会珍藏一生的宝物,代价是那个宝物的原主人永远离她而去了。
阿狸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又会忍不住跳进湖里,去做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
“我接下来要去哪?”阿狸自己问自己,却无法给出答案。
或许去哪儿都行,只要不是这里。
她离开了。
湖上的火焰散去,冰晶消失,除了湖边猛长了许多的青草植被,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
除了水底多了一个人。
这俩是深山老林里的一片湖,不会有人发现他,永远也不会。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始终无人前来,倒是生命的力量一直在散发出去,湖中小鱼小虾的数量猛增,湖边的林子纷纷开花结果,每天都有小动物跑到湖边,它们也长得越来越健壮。
足足一个月过去了。
终于,有一个人影来到了这里。
“那个……蚂蚁先生们?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请问我能从你们头上跨过去吗?”一个女孩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
蚂蚁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