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瞟了一眼女孩即使平躺着也依旧高耸的胸脯,没由来地问了一句,“软吗?”
“嗯,还挺有弹性。”洛萨话刚一出口,脸色顿时变成苦瓜色,战战兢兢地看向身边的妻子。
艾希笑了,笑得很灿烂。
……
她能感觉到的只有疼痛和寒冷。
最开始,她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梦境之中,眼前一片混沌的雪白,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好像是无意义地漂浮在虚无之中,只有身上的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好像有人接近了她。
那个人似乎在摸她,对她上下其手。
她很生气,但她什么也做不了,疼痛与寒冷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思考空间。
后来,那个人好像在触碰她最疼痛的地方,还往她嘴里塞了什么酸酸苦苦的,带着青草、泥土和树皮气息的东西。
疼痛被缓解了。
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东西如此舒适,但当疼痛渐渐消散的那一刻,她仿佛在沙漠中寻觅到甘泉的旅人一般欣喜若狂。
但欣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混沌的雪白终于消失,她又有余力去思考东西的时候,她梦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那个女人。
那个头上长角,肤紫如夜,美艳动人得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的女人。
她梦到了她容貌的妖惑,她梦到了她发间的鬼火,她梦到了她利爪上的鲜血。
在那个女人面前,她开始战栗,开始恐惧,心里只有一个迫切想去实现的愿望——把那个妖女撕成碎片。
然后,梦醒了。
她感觉很温暖,很舒适,疼痛也几乎要消退不见,身上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所包覆。
她睁开眼,是陌生的天花板,或者叫做帐顶。
“唔……”她想坐起身,但她的动作唤醒了身上的疼痛,她不禁发出声来。
一个柔美的女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进入她视线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满头银发,拥有如同冰晶一般清丽而出尘的美。
女孩看到她醒过来,急忙凑上前想要将她扶起,她脑子很乱,听不大清银发女孩在说什么,但她猜也猜得出来这个女孩在表达关切。
她却没有领情,而是直接挥手推开了银发女孩,警惕地看着她。
银发女孩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跑出帐外,似乎在呼唤什么人进来。
她躺在床上,紧盯着银发女孩的背影,同时摸索着身上的武器。
手弩没了,箭矢没了,连胸口的护心镜都一道没了。
但她没有气馁,忍住疼痛四下摸索,一盏放在床头的油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将其拿在手中用以防身。
一个黑发少年随着银发女孩走进了帐篷。
少年模样普通,倒是眼神很是灵光,右臂缺失,袖子空荡荡的。
少年正苦笑着跟在银发女孩身后,他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坛子,谨小慎微地挪动步子不让它掉下来。
“这是什么?”她很疑惑,“弗雷尔卓德的风俗吗?”
银发女孩冷冰冰地对少年说了几句话,少年叹了口气,向坐在床上的女孩道:“把油灯放下来吧,很危险的,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她皱了皱眉,没有放下油灯:“你会德玛西亚语?”
“看来你真是德玛西亚人。”少年笑笑,“我叫洛萨,这位是我的妻子艾希,如你所见这里是我们的住所,我在山上发现了你。”
“山上……”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她一瞬间就理清了思路,清楚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名叫洛萨的少年先是跟银发少女说了几句,然后继续向她提问。
她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少年和银发女孩:“我的东西呢?”
洛萨回道:“回答完我们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她犹豫了片刻,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帐篷里的一个武器架。
一把仿佛是用冰晶所做的弓正躺在上面。
她瞳孔一缩,迅速把视线移开,然后将油灯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我叫薇恩。”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肖娜·薇恩,德玛西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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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肖娜·薇恩小姐刚刚经历了丧父丧母之痛,已经离开德玛西亚前往外国治愈心伤,然各家族的提亲信已经塞满了小姐家的信箱。
我不管诸位是觊觎小姐的美貌还是家产,但家主与夫人刚走不久,如此急切地来提亲实在有辱德行。
诸位的提亲信小姐暂时是看不到了,我作为小姐的管家会先替她保管,但烦请各位不要再寄更多提亲信过来,我会全部烧掉的。
——代肖娜·薇恩小姐告各家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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