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且绝大多数学习过荷兰语的人,学的也都是哑巴荷兰语。生活中没有这个语言环境,词汇什么的全靠死记硬背。读读写写可能还行,真要和人交流那就是抓瞎。
直接把他们送到荷兰的课堂上,那恐怕一节课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云里雾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崩溃无知。
就连佐久间象山和高岛秋帆这种大兰学家,忠右卫门也问过,他们虽然会说荷兰语。可是也有很大的困难,日本人的发音是有问题的,且一个带着信浓口音,一个带着九州口音,直接和荷兰人说话,荷兰人未必听得懂。
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九州萨摩的老人说的日语,和东京人说的日语,也有巨大的差别。甚至直接说他是两种语言,可能也有人信。
半年的语言学校预科,那已经是最好的预估了。忠右卫门怀疑光是矫正他们的口音,就得花好两个月,要是语言学习的进程再慢一点,那在语言学校就卡一年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唔……”
好家伙,忠右卫门瞧出来了,一分钱真的能难死英雄汉。好容易用抄家让幕府稍微宽裕了一点的水野忠邦,眼中流露出的,就是犹豫。
“英米洋夷,纷至沓来,其势汹汹,如狼似虎。若不思奋起,幕府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