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德川庆保犹豫之时,又有一名女官跑了过来,声称祐宫殿下惊厥难止,必须立刻请医问药,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听她说得这么严重,又顾念自己的好朋友孝明天皇只有这一个子嗣,德川庆保到底还是动摇了。稍稍犹豫之后,便命二十名精忠组浪士,护送那名侍从出宫,寻找医者,入宫为祐宫亲王诊治。
若是忠右卫门在这儿,倒要多嘴一句。历史上有说这位祐宫睦仁亲王并非是孝明天皇之子,很有可能是某些其他人给孝明天皇戴了绿帽,然后生下来的。
但是忠右卫门觉得这肯定是孝明天皇的儿子,因为这厮和他老子完全符合。孝明天皇生了六个,除了祐宫以外,其余五个全部夭折。而祐宫后来生了十五个,好家伙,就活下来一个大正天皇。
而且这位大正天皇和如今的将军德川家定一样,绝对有脑疾。在他不算多长的人生中,脑膜炎、脑血栓、精神病、肺炎、心脏病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疾病交相堆叠在一个人身上。完全符合近亲交配导致的各种后遗症状况,身上一定流着日本皇室的血。
祐宫自己本身,也是糖尿病、尿毒症、精神病等各种疾病缠身。完美契合他的出身情况,一看就是小日子人。
闲话不多说,忠右卫门不在场,德川庆保做主,这事暂且搁置一边。把人送走,德川庆保继续应对稍远处的萩藩兵。
一名萩藩兵小心翼翼的跑上来,向宫门口的尾张兵大喊,他们是听闻禁中有事,才赶来勤王的,请尾张侯不要误会。如有需要,他们可以为尾张侯前驱。如果尾张侯不需要,他们可以立刻转身离开。
反正就是说漂亮话嘛,还不是见了宫门口的防御已经建立起来,一时间无机可趁,志道闻多才会让手下这样说。
萩藩现在可是一朵白莲花呢,绝对没有参与进入什么谋逆之类的事情。真要有谋逆者,那绝对是福井藩的逆贼干的。
对于萩藩藩兵说得话,德川庆保现在是一个字也不信。但是他也不敢和萩藩立刻翻脸,萩藩雄兵三千多,武器装备也强,尾张兵未必打得过。能不作战最好,只要拖几天,幕府的援兵大至,京都便能安泰。
基于此,德川庆保让萩藩兵赶紧退去,宫门禁防由幕府全权掌管,禁中一切都很好,不需要劳动萩藩的兵马。
请萩侯世子不要自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志道闻多只能缓缓退去。但是他没有全部退走,挑选了几十个耳目聪灵的手下,就留守在禁中内里附近。一旦禁中有事,可以快速回报。同时军队也不撤回萩藩藩邸,只是退出半里多地驻扎观望。
另外一侧,隐没在街巷之中的福井藩兵,也就是桥本左内派出来的十几名哨探,全程围观了萩藩和德川庆保的交锋。发现萩藩还是怂了,不敢和幕府立刻正面冲突。心中大骂了几句怂包胆小鬼,便赶忙回去向桥本左内禀报。
福井藩兵已经全部整队完毕,枪支弹药一应俱全,只等桥本左内等主事之人下令,就将出兵。结果一听萩藩怂了,退兵了,桥本左内心下同样大骂。
竖子不足与谋!
要是萩藩打了头阵,他这边绝对立刻出兵攻打二条御所。双方合力将京都的幕府军势力全部消灭,到时候劫持孝明天皇,号令公卿。然后阻断东西方的交通道路,以皇令为号召,举御旗招募西方勇锐,大业可成。
不中用啊!不中用!
骂完了,桥本左内也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先行调兵出门。现在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萩藩兵一直在藩邸,没有乱跑,真出了事情,完全可以洗的干干净净。
三千多人马,可不是三个五个,真要出动,不可能毫无踪迹的。眼下福井藩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完全经得起幕府方面的调查。
之前和萩藩联系,都是肉身亲自联系,坚决不留下只字片纸,防得就是行事不密,最终未成的结果。
只不过两藩主力不动,京中的尊攘分子尚在作乱,德川庆保只以稳守禁中内里为要,不敢乱做其他。二条御所与孝明天皇俱在,则幕府在京都的体面便不失。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就是这个道理。
幕府军方面,勉强维持住了局面,但是禁中此时却难以安定。闻知自己仅有的子嗣祐宫亲王惊厥,孝明天皇连忙跑来探望。可惜他也不会什么医术,只能看着干着急。
出宫寻找大夫的侍从和女官还没有回来,京中一片大乱,外面又是杀人放火,又是炸弹炮击的,大伙儿也不敢离开德川庆保军队的保护。
等着等着,这祐宫亲王的小脸,就逐渐惨白起来,越来越少见血色。虽然不是一直浑身颤抖,时断时续的,可每惊厥一次,这祐宫的生命体征就弱一些。本来也不是什么身体很好的孩子,这一直得不到治疗……
孝明天皇情急之下,只得拜托德川庆保亲自派人再出宫一趟,找寻京中名医,速来宫中抢救。祐宫再不抢救,眼瞅着就不行啦。
兵戈暂止,紧张的情势稍稍缓和,德川庆保又派出几名精忠组的浪士,他们最近几年一直在京都维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