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察权,从指头缝里漏出些来,只怕就能抵自家那小店一年的收成!
想到这里,金氏心下不由大为后悔。
“怎么不走了?”
这时同行的妇人见她驻足眺望,不由奇道:“不是说到隔壁凑一桌么?”
“我、我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金氏慌忙敷衍道:“你们先耍着,我在外面透透气就来。”
打发走几个妇人,她也好不好一直盯着对面打量,于是便凑到栏杆旁,假装被花坛里的鲜花所吸引。
这时恰好焦顺应付完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又推拒了他们去主位上座的邀请,转头步出花厅望向了西厢这边。
金氏见状心中一动,忙低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对着东厢搔首弄姿起来。
不多时,她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冤家果然还是忘不了我!
金氏心里沾沾自喜,若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恨不能就这么迎上去,扑入对方的怀抱。
“娘子。”
谁知来人站在两丈外,就扯着嗓子嚷了起来:“我方才输的狠了,你快拿几两银子出来,我好去翻翻本!”
金氏愕然抬头,就见站在院子当中的赫然是丈夫贾璜。
她一时也不知是羞是恼,红涨着脸啐道:“呸赌赌赌,成日就知道耍钱!店里的生意也不见你去照应,如今倒好意思朝我要银子翻本!”
贾璜原本正冲她满面堆着笑,谁曾想当着众人的面,被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脸上青红交加怒容满面!
…………
焦顺正一边在东厢廊下漫无目的的徘徊,一边琢磨着该如何跟尤氏接上头。
不想这时西厢竟就叫骂起来,抬眼看时,恰巧瞧见贾璜将金氏从游廊里扯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
金氏也不甘示弱,拼命的往贾璜脸上抓挠。
糟糕!
焦顺登时就打了个突兀,暗道莫非是当初的奸情败露了?
后来听贾璜大声喝骂,才知道是因为赌输了钱引发的家庭矛盾。
他心里松了口气,就觉着这倒是个好机会。
遂伸长了脖子往西厢里眺望,果不其然,没多会儿功夫尤氏就带着银蝶自里面出来,示意众人过去解劝。
焦顺忙也趋前几步,大声招呼贾芹几个:“快、快把你们叔叔拉回来,眼见就是蓉哥儿大喜的日子了,输上十几两银子值个什么,就这么不管不顾的闹起来了!”
等贾芹带着几个小辈,上前扯住贾璜,他却又趁机往屋后绕去。
如同焦顺预料的一样,旁人都被贾璜夫妻吸引了眼球,尤氏和银蝶却在他开腔之后,就把注意力锁定在了他身上,并及时察觉了他趁机脱身的动向。
不过……
除了尤氏主仆之外,那金氏也是眼睁睁看着他溜之大吉,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好个丧良心的贼汉子!
且不提这夫妇二人如何收场。
单说焦顺绕到屋后僻静处,约莫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银蝶蹑手蹑脚寻了过来。
二人贴饼似的好一番裹缠,直到彼此都快窒息了,这才气喘如牛的说起了正事儿。
就听银蝶埋怨道:“我们早请晚请的,偏爷怎么就专挑了今儿来?”
“我这几日不是在内阁议事,一时脱不开身么。”焦顺听这话里有话的,不由奇道:“怎么了?听你这意思,莫不是事情有了反复?”
“就怕真有反复呢!”
银蝶半是表功半是无奈的道:“太太跟我这几天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好容易才让珠大奶奶起了外心,谁知坐等您不来、右等您不来,偏赶上她今儿告假在家,您巴巴就来了!”
李纨告假没来?
焦顺诧异道:“她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这不是书院放假了么。”
银蝶将两手一摊,苦恼道:“太太和我就怕她见了兰哥儿,这事情又起了反复。”
这还真是不凑巧。
可被苏侍郎带到内阁议事,也由不得焦顺随便请假。
这时银蝶又忍不住埋怨:“爷也是的,上回明明都箭在弦上了,偏就不肯……”
废话
这心甘情愿和灌醉了那啥能一样吗?
焦某人虽不是什么好鸟,却也不至于没品到这种程度——先前在山洞里是认错了人——何况他是真的很大,压根儿做不到无痛针灸!
届时把人弄醒了,闹将起来可不是顽的。
为免重蹈覆辙,焦顺又特意交代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太,成不成的无所谓,但上回那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再有了,不然珠大奶奶若真恼了,把事情抖出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银蝶见他说的郑重,只好乖巧应下。
等约好了晚上主仆齐上阵,银蝶这才又原路折回。
目送银蝶消失在转交,焦顺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