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里当值的小太监,自也不是别处可比。
为首的宫女心领神会的凑到宫门前,但刚陪着笑说了两句什么,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折回容妃身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容妃狐疑道:“难道他们嫌少?”
“不是……”
那宫女期期艾艾道:“守门的太监说让奶娘不用等了,陛下今儿歇的早,一刻钟前就骑着车子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去了……”
“去了哪儿?”
“去了德妃娘娘哪儿!”
啪~
话音刚落,那宫女就觉得身前黑影一闪,有个什么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发髻撒上。
她下意识抬头去摸,却从头发上摘下颗扣子来。
再看容妃娘娘身上,那马褂已然倒八字的敞开,遮不住的澎湃跃动。
与此同时,德妃寝宫。
隆源帝正将一份密折展示给元春过目,嘴里笑道:“靠你们家一群姑娘与那些腐儒打对台,也真亏他想的出来!”
不用问,这自然是焦顺的奏报。
至于内容么,出了惯例的回报工学、车厂进度之外,还增添了昨天薛蝌在大理寺、顺天府的所作所为。
贾元春原本秉持着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并不肯看那份密折,但听说事关家中姐妹兄弟,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等从头至尾细细看罢,她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按照她对皇帝的了解,隆源帝对此多半是乐见其成,甚至于巴不得焦顺能借机打压那些腐儒的气焰。
可几个未出阁的女子掺和这样的事情,真的合适吗?
贾元春总觉得那里不妥,可内心深处却又忍不住的有些艳羡——这世上,肯给女子施展才华的男人实在不多见,也亏得她们竟就能遇见一个!
她忍不住用从头看了一遍附录的‘随笔’,然后才恋恋不舍交还了奏折,屈膝跪倒道:“舍弟舍妹顽劣,竟敢妄自参与这样的……”
“无趣、无趣!”
隆源帝一甩袖子打断了她的请罪,没好气道:“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想当年在东宫时,你可不是这般死气沉沉的!”
说着,忍不住抬手捂住额头,面露痛苦之色。
“皇上?!”
贾元春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搀扶他,又道:“听说您前两日招见了太医,难不成是龙体……”
“无碍的。”
隆源帝轻轻推开她,挺胸道:“朕不过是操劳过度罢了,将养几日就好,用不着你记挂……”
说是这么说,他的脸色却丝毫没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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