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两人肩并着肩,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外,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音波洗礼,渐渐地,脚也站麻了、腿也黏住了、里面的动静却竟是丝毫未曾停歇!
莫说是贤德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连在心里掐着‘秒表’的皇后也渐渐惊诧起来,原来那奏折里非但没有水分,竟然还自谦了?!
别说她们两个了,其实就连焦顺这个当事人,此刻也正处在骑虎难下的震惊当中。
谁能想到,吴贵妃那小小一只的身体当中,竟蕴藏着这般用不之不竭、挖之不尽的潜力?!
如果说李纨是缠死人不偿命的美人蟒,那吴贵妃大概就是食人藤了,两条不算太长却比例匀称的大腿矫健有力,纤细的腰肢仿佛电动马达,也亏是焦顺足够坚强精壮,换二一个只怕早被她三五回合斩落马下了。
焦顺是一边咬牙苦捱,一边不无恶意的揣测,她当初生完太子就受了冷落,多半也和这方面太过强力有些关系。
唉
早知道是这样,那助兴的药自己也该来一份的。
等好容易撑到吴贵妃尽兴,他大汗淋漓的躺在侧翻的自行车旁,十一根指头全都累的不想动了。
也亏得吴贵妃的‘惨状’不下于他,这才让他稍稍找回了一点自信。
缓了一会儿,焦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见吴贵妃依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呼吸急促,便扶着腰得意一笑,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照相机前。
正待询问看呆了的容妃,有没有拍到关键镜头,忽听‘砰’的一声,皇后和贤德妃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
但与气势不符的是,她们的目光全程不是看天就是望地,别说对上焦顺的视线了,连地上的吴贵妃都没敢多看。
焦顺适时的摆出一副慌张姿态,从地上抓起衣服飞快套上,然后战战兢兢的拱手道:“臣、臣臣臣……”
“真是好一个臣子!”
贤德妃这时候才真正横眉冷目起来,瞪着焦顺质问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对得起陛下的在天之灵吗?!”
“我、我我我……”
虽然是事先约定好的,但焦顺这时候还真就有些羞愧,毕竟隆源帝总体待他还是不错的,当初若不是隆源帝的知遇之恩,他说不定早就死在赖家父子手上了。
这时地上传来一声呢喃,皇后和贾元春同时循声看去,就见吴贵妃仿似脱了水的鱼一般,在地上扭动挣扎了几下,然后猛地抬头看向皇后道:“我、这……这不是梦?!”
说话间,她脸上的茫然也逐渐化作了惊慌失措。
皇后和贾元春对视了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听身后又是砰的一声,回头望去,却只见焦顺扛着个箱子撞出门外,撒丫子飞也似的逃走了。
这一声响动,似乎让吴贵妃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扶着黏兮兮的自行车后座,勉力撑起身子,先是看了看门外,继而对着照相机旁的容妃咬牙骂道:“贱婢,你、你方才都拍了些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尝试着想要爬起来,但却两腿酸软使不出力道——因为从小练舞打下的坚实底子,她成年以来还是头回体验到这种无力感。
回想起方才如梦似幻,又仿似两军交战大开大合的情景,她愣怔了片刻,旋即又抬手指着照相机狰狞道:“快,快帮我把底片取出来丢到外面去!”
皇后和贾元春交换了一下颜色,然后贾元春便大步流星的凑到了摄像机前。
因为先前省亲时,她也曾好奇的摆弄过宝玉那套照相机,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存放底片的所在,然后便是一声惊呼:“没了!底片没了!”
“什么?!”
吴贵妃这下吃惊非小,竟猛地翻身坐起,颤声道:“怎么会没有?哀家明明是提前装满了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尖叫道:“是焦顺、是焦顺,一定是他把底片带走了!”
说着,她两手拍打着地面,泼妇般嚷道:“快、快派人去抓他——不,杀了他、直接杀了他!”
贾元春顺手扯下遮盖照相机的黑布,走过来替她掩住身子,正色道:“姐姐最好三思而行,既然底片在他手上,倘若把他给逼急了将事情挑破,那可就不是空口无凭,而是铁证如山了!”
吴贵妃的叫嚷声一滞,旋即又叫道:“那就让弓弩手火枪手一起上,不要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击毙就好!”
皇后无奈插嘴:“他毕竟是三品官,又是半个顾命之臣,要杀他总得有个能服众的理由吧?”
“就说他跟容妃通奸有染!”
吴贵妃毫不迟疑的给出了理由。
贾元春微微摇头:“姐姐还是慎重些……”
“你叫谁姐姐?!”
吴贵妃方才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才发现贾元春改了称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元春的鼻子骂道:“你这贱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还想包庇他?!”
贾元春倒没有生气,认真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