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时,颇培养出了几个相应的人才,给繇皇子准备舞台剧,都是托他们导演排练的。
没奈何,焦顺只好使出了终极大招:观后感——让繇皇子试着分析,现阶段剧情所展现的民间疾苦,以及民生经济。
当然了,纯指望一个小孩子写出什么像样的分析,那纯属是强人所难,所以焦顺并不禁止他呼叫场内支援。
就这般,总算是糊弄了一个时辰。
等到皇帝的召唤如期而至,焦顺便忙不迭夺门而出。
繇皇子还恋恋不舍,追出来问什么时候才有下一集看。
一路无话。
眼见到了乾清宫寝殿门外,焦顺深吸了一口气,就准备冒着被皇帝斥责的凶险,给荣国府上个保底——他倒没想着替荣国府完全脱罪,反正贾探春的要求是不做犯官之女,那只要贾政没下狱不就成了?
大不了建议将他削职为民嘛!
反正他整日窝在家里从来不上工。
抱着这样的心思,焦顺进到了寝宫之内,就见皇帝这回又歪在御座上,一脸的愁苦倦容,正任由吴贵妃按压眉心和太阳穴。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焦顺心里头打了个突兀,难道说,皇帝因王子腾的事儿急怒攻心的传闻,竟是真的不成?
若是如此,可就麻烦了。
隆源帝这人最是小气,当初就因为是在玉韵苑里发病,至今还不肯原谅贤德妃贾元春,这回若再因此恨上了王家,自己再想从中转圜可就难了。
他就这么忐忑不安的上前拜倒,刚尊呼完万岁,就见皇帝闭着眼睛抬手道:“爱卿免礼平身吧。”
这语气,至少暂时还没迁怒到自己头上。
焦顺略松了口气,正犹豫是该先旁敲侧击几句,还是等着皇帝示下更为稳妥,隆源帝便睁开眼睛,冲吴贵妃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朕有话要与焦爱卿说。”
吴贵妃、戴权等人忙都躬身退出了殿门外。
等到殿内只余下君臣二人,就听隆源帝没头没尾的问:“对于后宫不得干政,你怎么看?”
焦顺:“……”
什么鬼?
这事儿也是他该评价的?
“臣、臣……”
他难得有些结巴,主要是实在不知道皇帝问出这话,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时隆源帝叹了口气,无奈道:“朕这两日尝试亲政,但每每不到一个时辰,便觉头痛欲裂精神不济——似此,何时才能重新临朝?”
嗯?!
焦顺听了这话登时如拨云雾,同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贤德妃那边儿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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