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们且不可声张,否则……”
“我届时只怕没办法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不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
堂堂将门之后,竟不如小小戏子敢作敢为情比金坚。
“这个么……”
只这一声,就见蕊官一骨碌翻身跪倒,边磕头边沙哑着嗓子求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林黛玉见状,干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无奈摇头:“罢了、罢了,你且去将这好消息告诉蕊官,等回来再吃也是一样的。”
说着,他自顾自坐回到床上,迎着众人或疑惑不解、或若有所思的目光,解释道:“她有胆量在这府上做些苟且之事,却未必有胆子把这层关系摆在明面上——你要说是藏着掖着还好,偏扯什么比翼双飞长长久久,呵~到时候光唾沫星子就能杀人!”
“啊?!”
见皇帝突然屏退左右,皇后心中不免忐忑,一面竭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一面忍不住试探道:“陛下莫非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臣妾去做?”
蕊官豪不示弱的打断了她:“假的终究是假的,又怎么可能长久的了?!”
藕官见状先是纳闷,继而就以为她是担心到了外面无法立足,便起身绕到她背后,伸手捏着她刀削也似的肩膀,笑道:“娘子莫怕,且不说史大姑娘和林姑娘还答应,要暗地里接济咱们一笔银子,就单凭咱们这些年攒下的,省着花用,支应上两三年不成问题,到时候咱们总也该找到谋生的法子了。”
“不用你死,我来、我来!”
藕官癫狂的大叫着,转头看向门口的柱子,摇摇晃晃就要撞上去。
隆源帝不以为意的道:“朕既然将那折子交由你保管,就不会在意你翻看里面的内容,只是……”
这时就听隆源帝轻声问:“皇后已经翻看过了?”
藕官恍然的点点头,却是愈发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听她唱的起劲,连蕊官也不禁眼含期盼,喃喃道:“若真能如此,就好了……”
林黛玉眼前一亮,忙追问:“焦大哥打算怎么做?!”
不曾想皇帝紧跟着又补了句:“且那里面夸大之词颇多,皇后切不可尽信!”
藕官大喜,也不推辞,伏地又行了个大礼,便急惊风似的夺门而出。
她下意识想要矢口否认,话到了嘴边偏又吐不出来。
林黛玉好容易拉扯住,指着对面椅子道:“你我虽然相处不久,但好歹是主仆一场,我今儿特意备了些酒菜,全当是给你践行了。”
林黛玉却那里听的进去,满脑子仍是藕官蕊官的感情纠葛。
皇后原本正羞惭无地,骤听皇帝似在疑心她红杏出墙,不由勃然变色,正欲赌咒表明自己绝无此心,若是皇帝不信,她还可以立誓从此再不见那焦顺一面。
…………
面对她这一连串的质问,蕊官却只是趴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必能如此!”
不多时那魂不守舍的藕官,以及昏睡不醒的蕊官,便被带到了堂屋客厅里。
为了收拾情绪,她又假借着整理御座,在外面磨蹭了将近半刻钟,这才挑帘子钻进了帷幕内。
转回身幽怨道:“你是活腻了不成?这时候还敢跑来胡言乱语!”
顿了顿,又忍不住小声道:“朕曾去过净事房,便是成年入宫之人所遗残肢,也不过……”
跟着,又老生常谈的絮叨起来,说些什么‘都是人生肉长的,岂有天差地别的道理’的言语。
就在这时,忽见戴权领着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从帷幔里退了出来,向着这边躬身一礼后,又齐齐退到了殿门外。
“娘子开门,是相公我回来了!”
这让她可怎么学?
“这、这就算是了了?”
隆源帝闻言急忙分辩:“朕怎么会信不过伱,只是见你今日神色有异,所以略作提醒罢了。”
林黛玉却是愈发感怀起来,幽幽想到,若是当初贾宝玉有勇气与自己一起离开荣国府,哪怕是自此穷困潦倒、乃至于冻死于陋室之中,自己也甘之如饴。
见是林姑娘垂询,她忙规矩站好,躬身禀报道:“回姑娘的话,蕊官确实是上吊自尽了,虽然发现的及时,好歹是被救了下来,可如今闭着眼睛人事不省,能不能活命都两说呢!”
就听蕊官在里面颤声问:“是谁?”
转眼到了第二天。
她也不恼,径自走到桌前坐下,学着男子的做派翘起了二郎腿,得意道:“小生今日前来,乃是有一天大的喜事要说与小姐,小姐且先落坐,听我慢慢说来。”
接下来,焦顺便当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又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后日工学毕业典礼的事儿。
焦顺嘿嘿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史湘云:“若是夫人首肯,此事倒也不难处置。”
蕊官听她说有喜事,这才凑上前连声追问:“莫不是邢姨娘将这事儿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