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责任,便送了一千两过来当做赔偿——余下的五千两,是想托咱家的门路,在军中补一个实缺。”
说着,又得意道:“我就说要办个法会吧?你瞧,这才刚摆下经坛,就有银子送上门了!”
邢氏闻言也喜的什么似的,先前还觉着秋桐死的有些冤枉,现下心里却只余下个‘值’字。
他夫妻两个,不约而同的将那五千两银子当做了囊中之物,想着家里还没出贵妃娘娘的时候,二房就能抬举贾雨村官复原职;如今多了位贵妃娘娘,再打着荣国府的牌子出去走动,弄个军中实职又能有什么难的?
眼见邢氏收了银票,贾赦又道:“昨儿我睡在屋里,总觉着阴冷,或许是秋桐那小蹄子魂魄未散——这几日咱们先住到外书房里去,等和尚道士们进来超度超度,再搬回来不迟。”
“这……”
邢氏闻言,故作迟疑道:“那迎春又该如何安置?”
贾赦大袖一甩,不以为意的道:“让她回老太太那边儿,也正好省下些挑费!”
他这嘴脸直似是打发了什么阿猫阿狗的玩物。
邢氏等的就是这话。
原本她把迎春拢在身边,是为了落二房的颜面,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平白无故多了些挑费,自然是怎么看迎春怎么碍眼,巴不得把她送回二房那边儿。
如今得了贾赦的准话,忙命王善保家的去操办。
打着怕和尚道士们冲撞了二姑娘的名头,竟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肯给。
虽则如此,迎春主仆几个却是欢喜的不行,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出这火坑才好。
一时胡乱卷了行囊,迎春又单独捧了太上感应经和两个棋盒,在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出了东厢。
刚跨过院门,就见台阶下贾赦正和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把臂言欢。
因司棋走在头里,恰与那男人眼里的凶光撞了个正着,她不服输的还想瞪回去,却被外婆王善保家的扯到了后面,做声作色的道:“你不要命了?!那厮便是虐死了秋桐的孙大,最是人面兽心的一个!”
迎春在旁边听见这话,也急忙移开了目光。
同时心下暗道:三清在上,也不知是那家不积德的女儿,要落在这等人家中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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