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姨娘怎的这么不小心?!”
彩霞一听也急了,忙拉着赵姨娘问:“焦大爷不会为难姨娘吧?他若是把这事儿捅给太太,可该如何是好?!”
“要不说呢!”
赵姨娘也装出一脸的急切:“所以我才三番两次上门,想跟你商量个对策出来。”
说着,又叹道:“我原还想凭这把柄,给环哥儿换个前程呢,谁成想……唉!”
“如今那还顾得这个?!”
彩霞慌的连连跺脚:“太太若知道了,肯定要查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到时、到时……唉!姨娘怎么就急成这样?先前不是还让我先查出了实证,再论其他么?!”
“我、我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原想着拐弯抹角问几句也没什么打紧,谁知玉钏那小蹄子竟就这么警醒!”
赵姨娘说到这里,觉得火候也该差不多了,便拉着彩霞的手道:“这也不是追究的时候,等往后我加倍的找补给你就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焦大爷拦下,千万别让他把这事儿捅给太太!”
彩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样捕风捉影的猜忌主子,即便王夫人和焦顺暗地里没有什么,自己只怕也逃不过金钏的下场;若是二人之间真就有什么,那更要灭自己的口了!
她越想越是心焦,热锅蚂蚁似的来回转了几圈,嗓音里都带了哭腔:“可、可咱们又有什么法子拦下焦大爷?!”
赵姨娘正要继续循循善诱,忽又听她咬牙道:“除非……咱们先下手为强,告到老爷面前!”
赵姨娘吓了一跳,生怕就此弄巧成拙,急忙拉住彩霞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彩霞被她拉扯的身子乱摇,好容易稳住,不由狐疑道:“怎么使不得,除了这法子之外,姨娘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这……”
赵姨娘自然是有别的‘办法’,可若不否了她这法子,倒就不好往外‘掏’了。
好在她对贾政还是知根知底的,当下立刻就想到了由头:“你这孩子莫不是忘了,咱们老爷是顶要面子的一个人,若真发作起来倒还罢了,若一时碍于王家不敢发作,只怕头一个就要灭口遮羞!”
说着,在彩霞脖子上虚劈了一记。
彩霞被她吓的一缩脖子,果然熄了直接去告状的想法,但却并没有完全放弃,而是……
“那姨娘去告发不就成了?”
她扯住赵姨娘,有样学样的乱摇道:“老爷最宠姨娘,再说有三姑娘和三少爷在,老爷便不敢跟王家翻脸,也不会害了姨娘的性命。”
“哎呀!”
赵姨娘拼命挣开,恼羞成怒的跺脚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拦不下焦大爷?”
说着,她回头看了眼贾环的方向,然后才又压着嗓子道:“他们男人最爱怜香惜玉,你把身段放软些,再……保不齐他就心软了呢?若真能讨的他高兴,说不得还能坏事变好事呢!”
彩霞虽不曾经过,但好歹见惯了大宅门里的腌臜事儿,一听这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本就什么血色的脸上,霎时间白的雪一样,不自觉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震惊的打量着赵姨娘,倒好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
赵姨娘知道到了关键时刻,生怕她一转头突然跑了,忙不迭摆出副委屈样子,悲声道:“我若还有别的法子,也万不会出此下策——好孩子,你放心,等日后环哥儿做了官儿,我必让他专宠你一个!”
见彩霞没什么反应,她一咬牙又许诺道:“到时候先紧着你生儿子,家业也按人头对半分!”
这时候彩霞也终于有了反应,但却并不是被说的动了心,而是已经度过了最初的震惊。
她正满心的自怨自艾又悔又恨,赵姨娘那边儿却误会了,只当是自己的许诺见了效果,于是暗暗送了口气,又趁热打铁道:“你先自己琢磨琢磨,我去替了环哥儿来!”
说着,匆匆转到大石头侧面。
原还担心贾环偷听,结果却见他不知从哪儿翻出张纸来,正趴在石头上叠纸燕呢。
赵姨娘送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暗恨他玩物丧志,于是上前揪住贾环的耳朵骂道:“没用的东西,我是让你放风,谁让你在这里玩儿了?!”
贾环却噘嘴反驳:“母亲忒也糊涂!别人见我在这里玩儿,自然就不会怀疑什么了。”
赵姨娘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便松开贾环的耳朵催促道:“这还差不多——去吧,记得照着我教你的哄她!”
贾环闷声应了,揉着耳朵不情不愿的转到山石后面,结果就见彩霞正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捂着脸更咽啜泣。
贾环不自觉的又撇了撇嘴,暗道女人果然麻烦的紧,哪有玩具来的有意思?
但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还是走过去与彩霞并肩蹲在了一处,清了清嗓子道:“咳,你跟焦家早有往来,却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彩霞啜泣的声音一顿,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