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老爷生前,把妹妹们当成眼珠子似的疼,谁成想、谁成想会是这样的下场?!呜呜呜……”
面对寡嫂的嚎啕大哭,贾政一时也慌了手脚。
其实东跨院里发生的事情,他也多少有所耳闻。
因王熙凤重新掌权之后,一时顾及不到东跨院里,贾琏便趁机作威作福起来,听说只用了半个月,就把贾赦留下的那些古董玩物抛售一空——虽然回款还不到原本价值的两成,但仍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本来这钱除了抵扣掉东跨院的积欠,甚至还能剩下部分盈余。
偏贾琏这些年穷怕了,与他那死鬼老子一般善财难舍,非但没有偿还外债,甚至不肯支付半点家用,攒着钱全在外面吃喝玩乐了。
但贾政也委实没料到,贾琏暗里竟还借此逼迫父亲的小妾就范。
他忍着怒气,又喊来东跨院管事秦显,以及几个相熟的仆妇打探,结果这些人众口一词,说的也与邢氏相差仿佛。
贾政遂铁青着脸回到客厅,命人将贾琏叉进来,将那几人的口供丢到他脸上,喝问贾琏还有什么话说。
贾琏看了那些口供,先是有些慌乱,继而却又大声喊冤,一边喊冤,还一边怨毒的瞪向秦显等几个人证,时不时口出威胁。
贾政见此越发恼了,当下便喝令家法伺候。
几个健仆上前按倒贾琏,刚打了三四板,贾琏便咬牙梗着脖子吼了起来:“打吧、打吧,只要打死我,这家业就都是宝玉的了!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们容不得我爹,自然也容不得我!”
贾政气的拍案而起,指着贾琏颤声骂道:“你这孽障、孽障……”
还不等骂出什么来,忽的猴头鼓动,下一刻鲜血狂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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