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怀有怨念,若再逼得狠了,被她在焦叔叔面前吹起枕头风来,岂不是适得其反?
不行
必须想个万全稳妥的才好。
可他素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这仓促间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一时不由感叹龟公难做、接盘不易。
…………
与此同时。
荣国府东跨院内。
贾琏正独自借酒浇愁,刚刚将养好身子的昭儿,突然快步走了进来。
一见自家二爷还在吃酒,他不由顿足道:“我的爷哎,不是说了么?二太太请您去藕香榭作陪,这眼见那芸二爷都已经……”
“呸~!”
贾琏狠狠啐了一口,打断了他的话,红着眼睛喝问:“他算哪门子二爷?!”
“瞧我这张笨嘴!”
昭儿忙反正给了自己两个耳帖子:“后廊上的芸哥儿已经到了大门口,二爷再不动身,只怕就要迟了!”
“迟了便迟了!”
贾琏不为所动,恨声道:“不过是仗着那狗奴才的势,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二爷若是乐意,反手就能碾死他!”
昭儿听出他明显已经有了醉意,不由得暗暗叫苦,正待再劝,酒杯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上来。
他勉强避开,就听贾琏呵斥道:“给我滚出去,再敢聒噪,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昭儿因为年纪大些,并非是他的拱股之臣,见状自然不敢再久留,只好苦着脸夺路而逃。
且不提他如何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在王夫人面前为贾琏遮掩。
却说贾琏骂走了昭儿,喘着粗气在桌边坐了片刻,又举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便开始指天誓日的咒骂。
上午的时候他原本还没怎么,偏王熙凤派人传话,说是昨儿已经给焦顺下了帖子,让他到时候千万‘好生款待’焦顺,莫要再耍旧主子的脾气。
这话落在别人耳中倒没什么,但听在他耳中,却分明就是王熙凤在公然挑衅,还特意点出了他旧主人的身份,借以赤裸裸的羞辱他!
“该死的娼妇!该死的狗奴才!”
他骂骂咧咧的拍着桌子,恨不能取了兵刃一剑捅死那奸夫y妇,可到底是没那等勇气——除了不敢动手之外,更害怕刁奴骑主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他琏二爷会沦为笑柄谈资。
而除了这个莽办法,他又实在没别的主意了。
说实话,他也曾想过干脆破罐子破摔,既然那泼妇去偷汉子,那自己也有样学样另寻乐处便是。
唉
欲做这等活王八,又岂是一个难字了得?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