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迹,此时见她虽一副慌张模样,面上却仍透着期盼、渴求,不由掩嘴道:“太太既怕被人察觉,我想个法子打发了他就是。”
“这……”
尤氏脚步一顿,拧眉道:“若逆了他意思,他闹将起来岂不更糟?”
“那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也、也不好一味的由着他。”
尤氏吞吞吐吐的说着,见银蝶脸上笑意都快遮不住了,这才明白她是在打趣自己,气的跺脚道:“好个没良心的小蹄子,这才刚攀上高枝儿,竟就不把你主子放在眼里了!”
银蝶噗嗤一乐,拉着尤氏道:“好太太,你放心就是,这高枝儿早晚也让你拿来取乐!”
“呸!”
听出她语带双关,尤氏羞的啐了一口,脑中闪过那腌臜,脸上不觉便发起了烫来,满腔子春意难抑,一时竟不敢并紧双腿。
这时又听银蝶自告奋勇道:“奶奶且先候着,等我去探听探听,看焦大爷有什么分说,若能趁了意自然最好,若一时不得方便,也让他先定下个章程来。”
“这……”
尤氏患得患失道:“老爷亲自设宴,你如何能与他私会?”
“我先在外面守着,等到他吃多了酒出来方便时,再设法引他去暗处就是!”
这番话,却再次勾起了尤氏回忆,一时情难自已,脱口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随即又忙补充道:“不然旁人撞见了,也没法解释你为何在花厅前乱晃!”
银蝶虽觉着这大晚上的,贾珍贾蓉又都在家里,多半未必能让尤氏如愿,可又想着若能让两人碰一面,凭着焦大爷的手段,也足以坚定她红杏出墙的心思了。
于是主仆两个撇下旁人,悄默声的绕至那花厅左近。
彼时贾珍也刚将焦顺迎入厅内,正一面吩咐厨房赶紧上菜,一面旁敲侧击打探焦顺的来意。
他虽十分话只说三分,但惯在酒桌上察言观色的焦顺,却还是很快察觉出了端倪——毕竟以贾珍的品性操守,若不贪便宜才怪了。
当下便把理由改成了盘账,大有要反客为主的架势,直唬的那贾珍心惊肉跳、暗恨不已。
他二人在里面言语争锋。
外面尤氏却急的什么似的,在对面暖阁了一忽而起、一忽而坐,隔着窗户眼巴巴的盯着对面,大有望眼欲穿的架势。
银蝶也有些躁动。
毕竟焦顺那日使足了小意,早让她食髓知味,这正恋奸情热的时候,偏偏一别数日不见,又怎能不相思入骨?
故此忍耐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她便主动请缨道:“太太且在这里稍候,等我去那门前走一遭,只消让焦大爷瞧见了,必然会设法脱身出来见咱们。”
尤氏虽觉得这么做有些风险,可一时情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得了她的首肯,银蝶便强自镇定的出了门,准备顺着廊下绕至花厅门口。
尤氏因隔窗瞧不见她的身影,正有心推窗窥探,冷不防却听房门响动。
她原以为是银蝶害怕,半路又折了回来,那曾想回头正要呵斥,却发现进来的竟是贾蓉!
“你……你……”
尤氏只以为自己丑事已经被贾蓉撞破了,一时吓的花容失色瘫软在榻上。
贾蓉见状大喜,暗道这妇人嘴上不肯,这身子倒乖觉的很。
于是涎着脸往前凑了凑,嬉笑道:“太太在这里瞧什么呢?”
“我……”
尤氏慌忙找了个理由:“老爷先前说这焦顺可能是来盘账的,我担心他不利于老爷……”
“太太不用担心!”
贾蓉说着,又往前凑了两步,拍着单薄的胸脯道:“外面有我和老爷顶着呢,这天塌不下来!”
眼见到了,他见尤氏两只绣鞋歪在床沿上,并蒂莲似的娇俏,便色迷心窍的伸手欲捞。
尤氏急忙缩脚避开,整个身子团在榻上,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她这时隐约觉察出了不对,可到底是心虚怯懦,故此那言语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反透出股娇滴滴的妖娆,愈发引得贾蓉食指大动。
贾蓉吞了口唾沫,嬉笑道:“太太也听说了吧?老爷正张罗着要给我再寻一门亲事呢。”
这事儿尤氏自然晓得。
虽说可卿死了还没有一年,但如今的风俗,也没有要求男人守节的说法,故此即便是妻子才死就续弦,旁人也顶多说是凉薄罢了。
却说听贾蓉提起续弦的事儿,尤氏忙道:“老爷的眼光指定不会有错,等新人过了门,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岂不好过整日里胡闹?!”
这‘胡闹’二字着重点处,自是有警告规劝贾蓉的意思。
可贾蓉此时早已是精虫上脑,却早把什么人伦顾忌抛在了脑后,当下又将半边身子倚到了榻上,一面拿鼻尖往尤氏鞋尖上乱嗅,一面荡笑道:“什么和和美美的,我只当她是个摆设!早晚也是便宜了老爷,还不如拿她这新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