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将他画下的印记取给她看。忧忧从虚空中抓出“星眼”安在她的眼眶里,星眼一闪一闪,怪异莫名,看得刘桑头皮发麻。
忧忧其实与小婴一般,都是出生于星界,与小婴乃是“一花双蒂”,之所以变成星门的文曲星主,乃是趁着文曲星主移魂的机会,杀了文曲星主的命魂,夺取了她的识魄。代替她“魂穿”到血王刚出生的女儿身上。
魂是命,魄是识,文曲星主在星门四星主中,武力并不强大,却拥有广阔的知识。时常为星门出谋划策,夺取了文曲星主识魄的忧忧,自也将那些知识全都继承下来。
用星眼看着印记,忧忧小小的脸庞露出惊讶的表情。
刘桑道:“忧忧,你看出了什么?”
忧忧道:“这印记,似乎并不只是全由道家的符组成。其中还隐藏着一个‘阵’。”
刘桑道:“阵?”
忧忧道:“诸子百家的几个主要流派中,各有擅长,如墨家之机关术、名家之辩术、道家之符、阴阳家之咒、纵横家之游说、以及兵家之阵法。”
又道:“虽然诸家各有所长,却并非彼此割裂,如墨家同样擅长辩术,而墨家之辩术,最初就是起源于与名家的‘白马非马’之争,墨家祖师爷墨子认为名家公孙龙白马非马之说胡弄世人,若不加以厘清,会让世人混淆‘指’与‘非指’之不同,固而以批判‘白马非马’为始,发展出墨家之新学,亦即墨辩。而道家之庄子亦批判过‘白马非马’,但却是以道家的角度进行解说。”
刘桑道:“这个我知道。”
忧忧道:“但爹爹可知道,阴阳家与纵横家、兵家在本源上,有着更多的联系?虽说这三家主攻的方向完全不同,但它们的本源却是一样的。”
刘桑道:“是么?”这个他倒是真不知道。
忧忧掂起脚尖,闭上眼睛:“爹爹亲我一下,我就告诉爹爹。”
这丫头!刘桑无奈,站在她的面前,用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往她的嘴儿亲去。恰在这时,宝钗端着果点进来,看到两人之间的暧昧画面,僵了一僵,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刘桑汗了一下,忧忧却已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亲在他的嘴上,那湿湿润润的触觉,让他差点忘记自己不是幼.女控,话又说回来,这丫头能够算是幼.女吗?
将爹爹松开,居然还用小小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女孩的眼睛又变得灰灰暗暗。她道:“先秦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谷子,其实亦是古时的巫祝之后,他所留下的《鬼谷子》十四篇,如今只留下了开头的两三篇,但其开宗明义曰:圣人之在天地间,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恰恰也是阴阳家之主旨。”
刘桑讶道:“鬼谷子也是阴阳家的人?”
忧忧道:“鬼谷子并不是阴阳家的人,阴阳家乃是上古巫祝之后,于先秦时所创立,鬼谷子虽为上古巫祝之后,和阴阳家却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的思想本源,与阴阳家的阴阳学说有一致之处,就像儒家和道家,两家的思想虽然没有多少相同之处,却都共同推崇《周易》一般。”
由于始皇帝连续三百年的焚书坑儒、毁法灭道,就像道家的《道德经》虽然只有五千字,却毁得只剩一两千字,《鬼谷子》十四篇,此时在世间也难以找全,刘桑的那块古玉里倒是有完整的《鬼谷子》,只是因《鬼谷子》主要作用于游说之术,游说术与辩术并不相同,辩术的目的是要让“理越说越明”,游说术的目的却是仗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君王,他并不想当说客,所以没有什么兴趣罢了。
忧忧道:“鬼谷子被认作是纵横家与兵家共同的祖师,纵横家用他的纵横之术,兵家用他的阵法。我阴阳家对鬼谷子传下的阵法亦有一些研究,所谓‘咒阵’,便是咒与阵之结合,只不过我阴阳家之阵,乃是为了辅助‘咒’,让阴阳咒术能够发挥更大的威力,而兵家之阵,却是将阵法与行兵打仗结合在一起,以之争霸天下。”
刘桑皱眉道:“忧忧,你的意思是……”
忧忧手持碳笔,在宣纸上画出一个神秘的图案,刘桑仔细看去,发现这个图案果然是隐藏在那水滴形的印记里。那印记中,诸多灰色线条纵横交错,忧忧所画的图案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她低声道:“爹爹所画的印记里,大多都是道家的符,但其中却又隐藏了一个阴阳家的阵,道家精于符,而道家之宝乃是对符的高深应用,但以往并不曾听说道家七宗里,有哪一宗精通阵法。”
刘桑低声问:“忧忧,那你画出来的这个,到底是什么阵?”
忧忧抬起头来:“古音移魂**。”
刘桑蓦的一震,失声道:“古音移魂**?这不就是你、这不就是文曲星主转移魂魄的秘术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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