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雍洲去一趟,我们途经中兖洲,闻得元城有盛会,故顺路前来观摩。”
柴紫韵道:“驸马应当早些告知,驸马有所不知,与男子科举不同,这‘飞鹊彩’虽号称女中科举,但毕竟只是盛会,纵然胜出,亦无法入朝,所以不作策问,不考经义,考的乃是诗赋、画道、琴乐三者。驸马的唯美画作,早已传遍天下,天下女子纷纷临摹,若是早知公子在此,必会请公子担任画科考官。”
刘桑道:“苻夫人过誉了,在下才疏学浅……”
柴紫韵道:“驸马莫以为妾身说笑,究问学宫有若先秦之稷下,素以学问著称,驸马能得究问学宫三迎四请,岂是侥幸?更何况,此刻秦如瞿秦老博士便在城中,昨日,还有人向秦老博士问起驸马于学宫论画之事,秦老博士对驸马大加夸赞,以秦老博士一贯的顽固,岂会对一个后生晚辈浮夸乱赞?”
刘桑讶道:“秦老也在这里?”
柴紫韵道:“为保公正,飞鹊彩上,多会邀一些知名的外洲名士前来担任考官,判改试卷,秦老博士已被邀请多次。”
刘桑喜道:“原来秦老也在,我与他也有许久不见,正好去拜访一下。”
柴紫韵道:“秦老乃是客卿,此刻正受邀住于修眉学院后山临江苑中,不过现在当在学院中,妾身与可卿妹子正好也是前往学院,驸马与郡主可与我们一同前去。”
刘桑与夏召舞对望一眼,两人道:“如此正好。”
柴紫韵道:“两位请上轿!”
刘桑笑道:“召舞与你们一同上轿就可以了,我随在轿旁走走就好。”
柴紫韵心中暗赞:“此人倒也知书达礼,知道他一名男子,与三位姑娘家一同坐于轿中,容易惹人非议。”
刘桑却是想着:“大家一起上轿,两个男人两个女的,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又想着,这位柴紫韵乃是丞相之女,又嫁入大尉府中,身份高贵,却是亲身接待可卿,可卿的家世背景……怕是也不同寻常。
可卿道:“这元城,小女子也是第一次来到,不如大家便一同在街上走走?”
柴紫韵道:“这般也好。”
前方护卫开路,四人并肩而行,柴紫韵向刘桑询问画道,这自是刘桑的长处,从先秦之各种帛画,到他在今世开创的唯美画风,旁征博引,柴紫韵越听越奇,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于画道上竟是这般博学,又试着问问其它,刘桑原本就是过目不忘,又有那枚记载了先秦各种典籍的古玉,亦是对答如流。
另一边,夏召舞对画道不感兴趣,倒是对姐夫与这位裘可卿是怎么认识的更感兴趣,试着探可卿口风,才知他们两人是在去年的云笈七夜上见的面。
柴紫韵听到“云笈七夜”四字,心中一动,正要向刘桑打听一事,前方,一名锦衣老者率着数名白衣剑手踏步而来。
柴紫韵却是认得这名老者,于是上前施礼,道:“原来祭酒大人也已到了元城?”
锦衣老者道:“侄女可是来此担任考官?”
柴紫韵道:“紫韵只是前来协助一二。”又歉意道:“此次飞鹊彩,本欲邀祭酒大人为监察,可惜王上与父亲已决定让祭酒大人监察今年秋考。”
锦衣老者道:“秋考之考官,不得提前担任飞鹊彩考官,这也是历年传统。”又扫视一圈:“这几位是……”
柴紫韵道:“这位乃是东雍洲慈坛的裘可卿裘小妹子。”
锦衣老者动容:“东雍洲,慈坛,裘家?”
柴紫韵道:“可卿妹子首次前来中兖,家父让妾身带她到元城闲逛。”
锦衣老者额首道:“原来如此。”又看向另外两人,目光如电:“这两位仪态不凡,不知是……”
柴紫韵道:“这位乃是和洲的凝云驸马,这位是凝云公主之妹集羽郡主。”又向二人介绍道:“这位乃是朝中祭酒司徒大人,又为儒门思越集之集主。”
刘桑拱手道:“原来这位就是司徒大人,久仰久仰。”
司徒德宣注视着刘桑,缓缓拱手:“原来是凝云驸马,贤侄所开创之画风,我集中亦有多人学习,今日得遇,果然是见面更甚闻名。”
刘桑道:“司徒大人过誉了!”
两人互相拱手,目光闪电般一个交错。
司徒德宣道:“几位可是要前往修眉学院?”
柴紫韵道:“刘公子欲见秦如瞿秦老博士,我带他前去。”
司徒德宣让向一旁:“如此,就不阻各位了。”
刘桑笑道:“多谢……祭酒大人让道。”
司徒德宣道:“不用……客气。”领着身边几位弟子,甩手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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